現在怎麼辦?他知道,自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也不能當著領導和同事的面,特別是當著女朋友的面示弱啊。否則,就太沒有男人漢氣概,太窩囊了。

“你也來了,怪不得她這麼囂張的。”李小凱反擊了一句,就轉過頭看著上司和同事說,“他就是蔣雪豔的男部下,他們早就勾搭成奸,聯合起來對付我。他在鄉下勾引我老婆,還闖到我家裡教訓我,現在又闖到我單位裡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田曉東只是提著嘴角冷笑,頗有風度地一聲不吭。

蔣雪豔氣得臉色發紫,指著李小凱罵:“李小凱,你倒打一耙,血口噴人,太卑鄙了,我要告你誣陷罪!”

田曉東還是冷冷地說:“你讓他說,把我們勾搭成奸的證據拿出來。拿不出來,就是誣陷,就可以去告他。”

“你,你們。”李小凱氣急敗壞,說不出話來,“你們在下面鬼混,我哪裡搞得到證據?”

田曉東嘲諷地說:“那就是說,你只是道聽途說,只是狐疑而已對吧?”

他突然厲聲說:“沒有證據地胡說八道,就是誣陷!我們可以去法院告你!而我們倒是有你與女部下早就勾搭成奸的證據。蔣鎮長,你把證據拿出來,給他們的領導和同事看一下。”

蔣雪豔這才反映過來,馬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出裡面的幾張照片,要送到焦處長和門口的同事面前去看。

李小凱和榮小忻都嚇呆了。

辦公室裡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李小凱還試圖阻止蔣雪豔展示他們的照片:“你瘋啦!”說著就撲上去要搶蔣雪豔手裡的手機。

田曉東身子一閃擋住他,不屑地媽怒視著他說:“你敢!是你瘋了,而不是她!”

蔣雪豔把照片送到焦處長面前,翻給他看:“你看,這是他們坐在我家裡吃飯的照片,這是他們剛剛乾完那事,翻在那裡的被窩;這是他們丟在垃圾桶裡的避孕套。”

“啊。”焦處長的眼睛瞪大了,門口的幾個同事都發出驚噓聲。

榮小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她還試圖辯解:“這不是我們的東西,她這是誣衊。”

蔣雪豔轉身面對榮小忻,不屑地說:“你現在這麼兇了,那天你怎麼嚇得逃跑呢?你早就跟李小凱勾搭成奸,成了可恥的第三者,還在這裡說我?你的臉皮真厚!我沒找你算賬,看來是太便宜你了。”

榮小忻難堪得臉皮抽搐,兩手發抖:“你,你。”心虛,緊張,再加上害怕,她終於“你”不出來。

李小凱既緊張,又難堪,臉如死人,但他還不忘袒護榮小忻,指著蔣雪豔說:“蔣雪豔,你不要太過分,這對你沒有好處。”

田曉東對他說:“過分的是你們,不是她。她太好欺負你了,所以你們才合力欺負她的。你們老早就勾搭成奸,還倒打一耙誣陷人。在這裡,我要當著你們領導和同事的面,說一下事實真相,揭露你們的真面目。”

“你。”李小凱真想撲上去打死他,可是他沒有這個能耐,就緊張得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最怕田曉東說出錢的事。

榮小忻也很害怕,紅著臉低下頭,緊張得兩腿瑟瑟顫抖。

蔣雪豔也怕田曉東口無遮攔說出來,她也不想出事,一百萬元錢泡湯。要是真論起來,他作為李小凱的妻子,有沒有一定的責任呢?李小凱弄這些錢,她是不知道的,可是不是有連帶責任?她不知道,也想不清楚,所以她也不想讓田曉東真的把李小凱揭露出來。

這樣想著,她就拿眼睛來看田曉東,神色也有些緊張和不安。

田曉東則一概無視,他立在辦公室中間,面對圍在門口越來越的李小凱的同事,他鎮靜自若地說:“蔣雪豔是東山縣南陽鎮鎮長,我是副鎮長。開始,蔣鎮長讓我分管環保,我們鎮裡的東山造紙廠有嚴重汙染問題,我和蔣鎮長堅持要查處他們,就得罪了他們。他們就派人到省城來散佈謠言,說我跟將鎮長有關係。其實,我們根本沒有男女關係。”

辦公室內外一片寂靜。門外的人越來越多,把過道都堵塞了。

“我可以在這裡負不責任地說,蔣鎮長是個很嚴謹正派的女人,工作也很認真努力,在我們鎮上聲譽和威信都很好,這是經得起調查的。”田曉東正氣凜然地說,“我們的對手,專門到省城來散佈謠言,目的就是離間我們的關係,孤立我,讓我不要再追查他們的汙染問題。他們還派人綁架過蔣鎮長,和我女朋友,以及投資商的老總。為了利益,他們很瘋狂,很囂張。但他們的陰謀,都被我們粉碎了。”

有人大膽地在門外說:“你說這些幹什麼啊?”

田曉東看不到這個說話的人,他回答一般地說:“有關係。因為李小凱早就跟這個女部下勾搭成奸,就正好抓住這個謠言的機會,逼蔣鎮長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