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表有些像女漢子,但細看還是很有女人味的。特別是她身上的幽香,嬌媚的聲音和煙波似的眼睛,讓人多看幾眼也會激動不已。

田曉東說:“沒有,我哪有本事和時間發明防狼拳啊?這是我平時練的《防身秘籍》中的一個章節,我把他改編了一下,就適合女人用於防身了。”

“我很好奇。”車悅溪坐回自已的位置,有些迫切地說:“男鎮長,快說一下,她們是怎麼化解色男侵略的?”

田曉東認真地說:“他們第一個綁架的,是我們南陽鎮的美女蔣雪豔。因為在鎮領導中,只有她支援我搞環保。”

“你還做這種事?”車悅溪對田曉東越來越感興趣,“你身上的故事很多啊,什麼時候我來採訪一下你。”

說到這件事,幾個官員的臉色不禁都一凌。他們愣愣地看著田曉東,目露畏懼之色。

“造紙廠請的綁匪,把蔣雪豔綁到北蒙山區的一個煤礦塌陷區。”田曉東真的像講故事一樣,繪聲繪色地說起來,“他們把她在關一間廢舊的屋子裡,幾個歹徒,包括造紙廠廠長吉傳幫,還是華靈幫頭目陳明亮,都去對她進行騷擾,因為蔣鎮長是個絕色美女。但都被蔣鎮長用防狼拳擊退。一個被她有額頭撞得鼻子流血,兩個被她的腳踢中私處,痛得像豬殺般嚎叫。吉傳幫就派人來跟我進行談判。”

“談判?談什麼呢?”肖樓傑好奇地問。

“談條件,他們的條件是:只要我不跟造紙廠作對,不追查,不舉報他們的汙染問題,他們說放了蔣雪豔,再給我五百萬元現金,二期工程中,給我百分之一的乾股。我沒有答應,但為了救出人質,我說讓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他們答覆。那天晚上,我就去那個地方把蔣鎮長救了出來。”

包房裡的男人都把眼睛瞪得像雞蛋,臉上還顯出痛苦狀,好像他們被防狼拳打痛了似的。

胡隆偉再也憋不住,冷聲問:“小田,你說的事情真實嗎?”

田曉東心頭一驚,趕緊說;“是真事,也全是真話。胡市長,我怎麼敢在這麼多領導面前編故事騙人呢?打死我也不敢啊。”

胡隆偉臉一沉,說:“你說吉廠長也去騷擾蔣鎮長,這不是嚴重的犯罪行為嗎?怎麼不把他抓起來呢?”

田曉東實話實說:“是的,我也感到很疑惑。事情是真的,蔣鎮長還去縣公安作了舉報,可是是沒人去抓吉傳幫。”

“問題有這麼嚴重的話,就應該要去調查他。”胡隆偉抓住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給肖樓傑和田曉東顏色看,“我們江北市也是一個文明城市,這種事情,是抓很緊很嚴的,不太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

田曉東心驚得目瞪口呆。

不要說他,就是肖樓傑,呂愛民,包房裡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房裡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

肖樓傑愣了一下,馬上笑著打圓場說:“胡市長,話不能這樣說啊。我在下午的會上說了,江北市有個南陽造紙廠,就不能全盤否定江北市的環保工作。同樣,東山發生了綁架案,也不能全盤否定東山的治安工作,更不能說什麼。”

胡隆偉窩了一下午的火,一旦噴發,就關不住了:“我就看不慣有些人,稍微有些成績,就驕傲得不得了,好像全是他的功勞。沒了他,地球就不轉了。沒了他,就不行。”

包房裡的氣氛更加緊張。

田曉東臉色凝重,眉頭緊鎖,他沒想到胡隆偉把他當成了出氣筒。

田曉東心裡很緊張,就不顧一切地爭辯說:“胡市長,你誤解我了。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應邀說了一些真實情況,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接下來,他們還綁架了我女朋友,綁架了新能源汽車專案的投資商,東平集團總裁張晚秋,在省城引起了很大震動。但她們都被我救出來了,綁匪頭目陳明亮,警方正在全國範圍內通緝他。這些都是事實,沒有半句假話。”

胡隆偉愣愣瞪著他,還想說他幾句,可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話,就怔在那裡不動。

田曉東心想,反正已經得罪了這些領導,就索性把心裡想說的說出來,最多不當這個副鎮長,回村再當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