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薛翠麗就爽快地說:“好吧,那就晚上再談吧。”說著就轉身走出去。

田曉東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也覺得有些難過。他也不想失去她,覺得她其實也是一個好女孩。

可是,我一個人不能討兩個老婆啊。要是今天晚上,她跟蔣雪豔發生衝突,我到底站在哪一邊?這真是一個難死人的選擇啊!

薛翠麗走後,田曉東見快要中午了,趕緊到辦公桌邊坐下來,把案頭幾件事辦完才去食堂吃飯。吃好飯,他沒有進辦公室,就到停車場上開了自已的車子往縣城趕。

田曉東走後不到半小時,鎮黨政辦主任費銀虎就拿著一串鑰匙,走上二樓,悄悄開啟田曉東辦公室的門,再輕輕關上。他迅速走到田曉東辦公桌後面那排檔案櫃前,把插在南邊那個檔案櫃頂上一條縫隙裡的針孔探頭拔出來。

他躡手躡腳走到門邊,先是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音,沒有聽到人聲,他才開啟門閃出去。

這時是午休時分,辦公室裡都沒有人,整幢辦公樓上一片寂靜。

費銀虎從田曉東辦公室裡走出來,迅速走到樓梯口,見沒人注意他,才跨上樓梯往上走。他走進三樓最東頭的鎮黨高官室,輕輕敲了一下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費銀虎擰開門走進去,關上,向坐在辦公桌邊的周滿富走去;“周書記,我把它拿來了。”

“田曉東已經走了?”周滿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出來說,“你應該等一會才去取,萬一他退回來拿什麼東西,就被他發現了。我讓蔣雪豔通知他去開會,要是被他發現,他就知道,讓他去縣裡開會,是故意支開他。”

費銀虎說;“我看好沒有人,才進去取的。”

他把藏在手心裡的針孔探頭遞給周滿富,周滿富接過看了看,還給他說:“你馬上去看一下,吉傳幫說,田曉東沒有收下那張銀行卡。看鄭玉霖是不是說了謊話。要是田曉東收下這張銀行卡,我下午就讓縣紀委的人,到會場上把他帶走。”

費銀虎接過針孔探頭,問:“到哪裡去看呢?”

“你趕緊到造紙廠,把它交給吉傳幫,他們那裡有看這個的裝置。”周滿富臉露焦急之色,聲音也越發神秘不安,“情況很嚴重,我們要馬上採取措施,儘快把田曉東弄進去。”

正要往外走的費銀虎停住腳步,有些緊張地看著周滿富。

“田曉東弄倒華靈幫,救出張晚秋,陳明亮逃在外面,警方在網上通輯他。田曉東越來越囂張,正在暗中蒐集我們的證據,還在告造紙廠的狀,吉傳幫急得坐臥不安,我也很焦急啊。”

費銀虎也是有病自得知,臉色馬上難看起來。

周滿富煩躁地在當地轉著,邊轉邊說;“我們只有先他一步,搞到他的犯罪證據,把他先弄進去才行。否則,我們就要死在他手裡。上次,你只是多拿了幾份禮品,他就在班子會上公開批你,把你開得多狼狽。要是被他抓到更多的把柄,那還了得?”

費銀虎擔心地說:“可是他很謹慎,在牆上寫了‘底線’兩字,也就是提醒自已要守住底線,所以短期內不會在錢色上犯罪,哪裡搞得到他的犯罪證據?唉,每次到他辦公室裡,看到‘底線’兩字,我就禁不住心驚肉跳。”

周滿富在他面前停住,兩眼盯著他說:“吉傳幫已經想了辦法,他派一個絕色美女,打進玉霖房產公司做臥底,既搞情報,又要想辦法把田曉東拉下水。但他懷疑,他的表妹鄭玉霖可能已經被田曉東策反。”

“策反?”費銀虎不解,“不會吧?”

周滿富解釋說:“鄭玉霖可能被田曉東所謂的清廉和正直所感動,對他敬佩,甚至動心,所以她不肯幫吉傳幫一起搞田曉東,就不會說真話。吉傳幫很生氣,但沒有辦法,就趁這次再借給她一千萬元資金的機會,安排了一個美女進去。一方面是監視鄭玉霖的去向,另一方面也要想辦法拉田曉東,包括蔣雪豔等人下水。但這個用意,這些行動,都是瞞著鄭玉霖進行的,鄭玉霖是不知道的。”

“原來這樣。”費銀虎眼睛發亮,身了也來了勁,“那今天上午,鄭玉霖來給田曉東送銀行卡,是誰的主意?”

周滿富說:“這是鄭玉霖自已的主意,而且瞞著吉傳幫的。這個資訊就是那個美女臥底透露給吉傳幫的。吉傳幫再告訴我,我才讓你在他辦公室裡插這根針孔探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