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些不知道週三寶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名聲的路人,才站在那裡沒有走。有人也頗有正義感地說:“我不走,我可以作證,是這幫人故意找叉,然後持刀圍攻這個小夥子。”

有人驚讚道:“這個小夥子怎麼那麼厲害?一個人對付他們五六個人,還綽綽有餘。”

也有人疑惑地問:“這幫人為什麼要圍攻他啊?”

有人小聲說:“很可能是為了爭奪那個報警的美女,爭風吃醋唄。”

“咂咂,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怪不得他們要為她大打出手的。”

週三寶聽到蔣雪豔打了報警電話,也害怕起來。他對兩個沒有被打傷的打手說:“快來扶我走,然後叫了人,再來收拾他!”

兩個歹徒就去扶週三寶,再去扶另外兩個被打傷的歹徒,一腳一瘸地朝停在他們遠處的車子走去。

一直在對面飯店裡看著這裡情況的李小凱,早已嚇得臉色發黑,魂飛魄散。他見蔣雪豔和田曉東還沒有注意到他,就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了。

歹徒走了,但蔣雪豔報了警,就不好走。他跟田曉東站在街邊,等待警察過來。

一些路人見歹徒走了,紛紛朝他們圍過來,像英雄般看著田曉東。有人還好奇地問這問那,田曉東能回答的就回答幾句,不能回答的就不吱聲。

一會兒,警車到了,有警察過來問:“誰打的報警電話?”

蔣雪豔走上前,把情況說了說。有個路人幫著她說:“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週三寶,帶著人來圍攻他們。”

兩名警察一聽週三寶的名字,就面面相覷,然後讓蔣雪豔和田曉東到派出所去做筆錄。他們坐著警車來到派出所,坐在那裡反映情況,兩名警察給他們做筆錄。

做完筆錄,已是晚上八點多鐘。走進派出所時,蔣雪豔有些害怕地問:“要是晚上,那幫歹徒再來尋釁鬧事怎麼辦?”

警察說:“不會的,你們放心走吧,我們這就去抓捕他們。”

田曉東就與蔣雪豔走來出,打的回賓館。到了賓館樓下,田曉東一想不對,還是先把蔣雪豔送回家才行,於是他對司機說:“調頭,先送她回去。”

蔣雪豔本來想再到他房間裡去坐一會,但田曉東不讓她上去,就不再堅持。她心想還是等辦完離婚手續,再跟他親熱吧。這樣也可以親得放心,安全。

“我懷疑,這幫人就是李小凱請來的。”在計程車裡,田曉東還是把這個懷疑說了出來。

蔣雪豔也有這樣的懷疑,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怎麼會呢?她應該不知道我到你賓館裡來的呀。我們在外面吃飯,怎麼會正好被他看到呢?”

田曉東說:“他肯定跟蹤了你。”

蔣雪豔氣得胸脯又呼呼起伏起來:“我回去要問他,如果真是他請的,我跟他沒完!”

田曉東說:“讓我想不通的是,他這不只是要請人教訓我一下,而是要我的命啊。他為什麼對我這麼恨?僅僅為了中午在你家教訓了他幾句?”

蔣雪豔說:“如果真是他請的,那,不是他不想離婚,就是想多分我的財產。他害怕你,所以想弄死你,他才敢欺負我。”

“你這樣說,也說得通。”

一會兒,計程車開到蔣雪豔的小區門口,她下車後戀戀不捨地跟田曉東搖手。田曉東一直看著她走進去,走到自已的樓下,才讓計程車調頭回賓館。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田曉東先在百度上搜尋了一下,看這裡到省環保廳有多少路,他知道單位一把手星期一上午往往都會上班,所以被碰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搜尋好,他再給上次見過面的技術處陸處長打電話,想透過他引見一下肖廳長。如果肖廳長重視,他可以上報省政府,讓主管高官出面解決這個問題。

陸處長的手機一打就通,態度也很好:“田鎮長,你好,今天打我電話,有事嗎?”

田曉東說:“你在單位嗎?我在省城,想來見你一下。”

“不好意思,我在外地,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