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路的南邊去攔計程車,等了一會,不見有計程車過來,她就往東走去,邊走邊往後看著計程車。

她聽取蔣雪豔的意見,不肯叫網約車,而要攔正規的計程車。前兩天她看見鎮政府門前經常有計程車經過,今天怎麼就沒有了呢?

薛翠麗往東走了五十多米,遠離鎮政府大門後,才有一輛隱在西邊一條路上的計程車拐彎後,慢慢朝東邊開過來。

薛翠麗掉頭一看,見一輛有計程車頂燈的桑塔拿2000從她身後開過來。她想都沒想就伸手攔車,計程車緩緩在她身邊停下。

薛翠麗毫無防備地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坐進去對司機說:“去縣城,到縣建築設計院。”

司機戴著口罩,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嗯”了一聲,就掰下計價器上的標記器,開著車子朝縣城方向駛去。

薛翠麗沒有在意司機激動獰厲的神色,身體放鬆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她有些好奇地看著司機問:“你戴口罩,是為了防止空氣中的汙染嗎?p2.5。”

司機點點頭,還是隻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薛翠麗想起來了,說:“前兩天,我在鎮政府門前看到過你的計程車。”

司機的神色一凌,有些不安。但他從前面的反光鏡裡看見薛翠麗是隨便問的,神色就又自然起來。他趁薛翠麗不注意的時候,將車門上緊,然後輕輕鎖上。

薛翠麗只顧看著窗外的風景,沒在意司機異常的神色和舉動。田曉東只教她防狼拳,沒有教她如何警惕身邊的每一個男人。她相信計程車,就沒有防患之心。

司機則有些心猿意馬,他一邊從反光鏡裡不時地偷窺薛翠麗的美貌和嬌軀,一邊在尋找轉上山區道路的入口。

車子不緊不慢地在開著,開了一會,薛翠麗竟然大意地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司機見了,心裡一陣狂喜,但他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還是那樣沉著。他終於看見前面的路邊出現了一個拐上山區的入口,眼睛發亮,心裡激動。他知道只要車子開進山區,他就不怕薛翠麗在車內大喊大叫了。

怕薛翠麗睜開眼睛發現他拐彎,李一陽在拐上那條進山的山路時,儘量把車子開得慢一些,穩一些。這樣,車子改變了行駛方向,薛翠麗還是渾然不知。

李一陽嘗她頭鮮的心情越來越迫切,卻還沒有找到理想的車震場所。他不敢把車子停在山路邊上進行車震。除非在深夜,白天他是絕對不敢的。

因為這不是兩人自願的車震,而是一個迫切,一個反抗的車震。車子的震動會更加劇烈,這就有可能會引發什麼意外。

開著開著,薛翠麗終於睜開眼睛。剛開始,她看著兩邊的大山,還有些懵懂。可是突然她反映過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同時驚恐地叫起來:“啊,你這是往哪兒開啊?”

李一陽還是不出聲,因為他一說話,嘴角就會漏風,這樣會嚇著薛翠麗的。他還戴著口罩,所以得意地獰笑著,薛翠麗就看不出來。

“停車,停車,你要往哪裡開?”薛翠麗意識到自已的危險後,嚇得身上冷汗直冒。她拼命推拉車門,車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薛翠麗又用手拼命擂打車窗,嘶聲大喊。“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李一陽笑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卻依然不說話。這就使他顯得很神秘,也很可怕。在薛翠麗看來,他像鬼一樣嚇人。

薛翠麗簡直不敢看他。怕他把鹹豬手伸向她,她把身體緊緊貼在車窗上,一邊敲窗,一邊大喊。但她的聲音被悶在車子裡,又在寂靜無人的大山中,誰能聽到呢?

李一陽還是有些害怕,怕迎面碰上車輛,或者碰到路人。他想停下來,先用繩子把薛翠麗捆起來,用毛由把她的嘴巴塞上,再往前開。

可是公路一直在拐彎,李一陽總是怕前面的山路上有車有人。他加緊尋找能進入山中,躲入樹林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