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傳幫問:“什麼機會?”

“蔣雪豔剛剛走出鎮政府大門,但不知道她出去幹什麼,到哪裡去?”周滿富密報說,“她沒有開車,就說明她在鎮上,所以你們可以馬上派人到鎮上來找她。要是找不到,就讓人隱伏在鎮政府大門裡面,中心路兩邊的大樹背後。不管有多晚,她總是要回來的,這是必經之路。”

“好,這個資訊傳得很及時。”吉傳幫興奮得表揚了他一句,“我馬上就安排,你要絕對保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我要用她把田曉東釣出來,然後再讓他們消失。”

周滿富高興地說:“希望你們這次安排好,不要錯失機會,一定要把田搞掉。至於蔣,吉廠長,你也可以趁機嘗一下她的滋味,畢竟她是個絕色美女。”

“怎麼?你也想她?”吉廠長打著哈哈說,“那我就把她獎賞給你,你有這個膽子能來,我就讓你嘗他的頭鮮。”

“不不。”周滿富想起蔣雪豔的美貌和嬌軀,就口水直流,可想到田曉東鋒利的目光,他又嚇得渾身嘟嗦,“我只是這樣說,哪裡真的能過來?我也沒有這樣的興趣。我都恨死她了,還搞她呢?”

吉傳幫想起這個過目難忘的西施鎮長,也是哈拉子直流:“嗯,我要見機行事,看能不能一舉兩得?”

掛了電話,周滿富心頭竟然有些失落。他悶悶不樂地回到宿舍,心裡對蔣雪豔說:“我說你傻不傻啊?你跟我好,就可以活得快活瀟灑,可以名利雙收,升官晉級;而你跟田曉東這小子好,現在怎麼樣?這次你要被這些流氓像日本鬼子一樣,把你輪死。你死得好慘啊。我真為你感覺難過和惋惜。

周滿富想想,竟然傷心得眼睛溼了。

車子已經發動起來,在慢慢往前開去。蔣雪豔蜷曲在後備箱裡,被顛得更加難過,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前面有兩個男人,她聽見一個男人在打電話:“老大,貨弄到了,現在送到哪裡?”

蔣雪豔豎起耳朵,想知道他們要把她關到哪裡。那個男人卻只唔唔地聽,一直沒有說話,最後才說:“那就到那裡碰頭吧,好,我們不會動她的。明天等你們來了再說。”

他沒說要裝到什麼地方,就掛了電話。但後面這句話,讓蔣雪豔的恐懼減輕了一些,他們今天不會動她,要等明天他們的頭到了再說。

車子一路轟鳴著,顛簸著,好像在往山裡開。蔣雪豔感覺到車子在爬山,她心裡又恐懼地驚叫起來,完了,把我弄到山裡,關在一個沒有人跡的地方,田曉東哪裡找得到啊?我的包被他們拿走了,手機也被他們收走了,他怎麼知道我在哪裡呢?

車子裡的汽油味很重,也把她轉得昏天黑地。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他們把後備箱開啟,蔣雪豔被從裡面拉出來,然後又被一個人槓在肩上,一級一級地往下走。

這裡要往哪裡走啊?蔣雪豔越發恐懼,怎麼一直往下走?難道要把我活埋在這裡嗎?蔣雪豔的肚皮擱在他肩上,非常難受,她嗚嗚地拼命掙扎,卻一點有用也沒有。她索性不動,頭和腳都垂下來,還好受一些。

走了很長的路,才走進一間屋子,然後把她放在一張床上。有人才上來把她頭上的頭罩拉掉,嘴裡的毛巾拔出。

蔣雪豔拼命喘氣,她被憋得滿臉通紅。她的眼睛被燈光刺得睜不開,就索性閉上眼睛。她嚇得縮在床的一角,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哇,這麼漂亮啊。”幾個男人一走過來,就驚訝地叫起來。有個男人流著口水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另外一個精壯的男人走到床前,淫笑著對蔣雪豔說:“喂,大美女,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馬上,我們都要成為你的男人,哈哈哈。”

一個男人聲音宏亮地對他們說:“你們幹什麼?今天晚上,誰也不許動她一根手指頭。老大說了,誰敢動她,就掰斷他的手指。明天上午,等他們來了再說。”

蔣雪豔慢慢睜開眼睛,一看面前站著五六高短不一的男人,個個都眼睛發直地盯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這時候才看清楚,那個身材高大、聲音宏亮的黑臉壯漢,就是挾持她的人。這個人凶神惡煞,滿身鼓凸著鐵塊一般的肌肉,令人望而生畏。

蔣雪豔暗想,要是這個人上來非禮我,我怎麼對他使防狼拳啊?被他輕輕一捏,手腳的骨頭都會被他捏碎。就是田曉東來,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啊。

這可怎麼辦啊?她既急又嚇,心糾得緊緊的。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跟賓館房間差不多大。屋子很破舊,原來好像是辦公室,剛剛收拾過的樣子。那張床好像也是新買的舊床,一米五左右的中床。

屋子外面一片漆黑,看不出是什麼地方,四周好像都是黑黝黝的大冊。大概他們知道她不可能逃得出這個地方,所以沒有把她的手腳捆起來。蔣雪豔手腳能活動自如,肉體上沒有受到傷害,心卻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緊緊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