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七點鐘,他就跟我從鎮政府出發了。怎麼啦?”

蔣雪豔邊回答邊朝田曉東看,田曉東感覺到了,但不看她。他怕查興傑也是造紙廠的人,那他就會暴露。

“他也在?”周滿富不相信地沉吟了一聲,說,“他,他沒什麼事吧?”

這就是造紙廠裡傳來的反映,這時造紙廠肯定亂翻了天,田曉東能猜到他們發現三個打手昏迷一個打手死亡後的驚恐情景。

“沒事啊,他現在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蔣雪豔平靜地說,“毫髮無損,一切正常。周書記,有什麼事嗎?”

周滿富有些緊張地說:“你把手機給他,我問他幾句話。”

蔣雪豔把身子前傾,將手機遞給田曉東說:“周書記讓你聽電話。”

田曉東接過她的手機接聽起來:“周書記,有什麼事嗎?”

周滿富神秘兮兮地問:“昨天晚上,你們住在造紙廠的?”

田曉東鎮靜地說:“對,我們五個人都住在哪裡的,怎麼啦?”

周滿富驚恐不安地說:“昨天晚上,造紙出大事啦。你們,你們沒有出去過吧?”

“出大事,什麼大事啊?”田曉東裝作吃驚的樣子說,“我們不知道。”

周滿富說:“昨天晚上,有人潛入造紙廠廠區,打死一人,打昏三人。現在廠裡在追查,鎮派出所也介入了。”

田曉東很想知道那三個人的情況,就說:“這麼嚴重啊?這是誰幹的?那三個被打昏的人,有生命危險嗎?”

“現在在醫院裡,據說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五個人都沒有出去過,都住在生活區賓館裡,這件事跟我們無關。”

“與你們無關就好。”周滿富將信將疑地說,“但廠裡說,昨天晚上,就鎮政府五個人住在賓館裡,沒有其它人來過。他們現在在調看廠區的探頭,要是被查到,這個人就沒命了。”

田曉東心裡一緊,但嘴上還是硬朗地說:“對,廠裡不都有探頭的嗎?只要檢視一下探頭,就能查出來是誰。”

掛了電話,田曉東掉頭看了蔣雪豔一眼。蔣雪豔緊張地盯著他,滿臉的擔心。田曉東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就是有事,也有他一人承擔。

十點鐘不到,車子就開進市政府大院。田曉東從車子裡走出來,就給張晚秋打電話:“張總,你們到了哪裡了?”

張曉秋的聲音很甜美:“田鎮長,你們已經到了?我們的車子快要到江北出口處了。”

田曉東說:“那我們就在市政府會議室裡等你們。”

“好的。不用迎接,我們直接上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