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礙於自己流民的身份,所以不敢還嘴。便裝作什麼都聽不到,成了縮頭烏龜。可是眼下迎著老黃的眼神,他卻是躲不開了。

就支支吾吾的辯解道:“我我們不是乞兒。若不是家裡遭了難,也不會跑到你們的地界兒。而且聖教說過,只要到了神國的地界,我們就不會餓死。並且我_我~我們也會成為神國的子民。

只只是沒想到,會會會弄成現在這樣···”。在沒有活路的時候,他將聖教的話當成了救命稻草。儘管覺得有些不真實,但聽到有吃的,還是趨之若鶩。

從遙遠的湖南靖州府,一路南下,終是到了日思夜想的神國。可誰知,偏偏堆在神國的門檻,進去不得。心裡的失望,是無法言說的。

此刻說完無力的辯白,王麻子一張滿是汙垢的臉,瞬時皺成了麵糰。那密密麻麻的雀斑,則像是灑在麵糰上的芝麻。

有流民聽到他的話,更是不滿的嚷嚷道:“那是神國仁慈!本來你們要是聽神國的吩咐,也會和我們一樣,成了新移民。不僅有現成的房子住著,還有七八畝田地,等著你耕。再過些年,還能在清國找個婆娘,生一堆崽子。

可現在,你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麼事?不僅禍害咱們莊稼,還擾得周邊不安寧。”。

由於大明控制的地界,日子過得相對不錯。所以很多在越南安定下來的新移民,都拖關係,讓人在清國找個媳婦過日子。

也是大明這邊的彩禮過高,讓很多成年男人,都覺得壓力山大。

當下王麻子聽著,倒沒覺得這些能實現。也是苦日子過多了,所以對一切口頭上的承諾,都抱有深深的質疑。無論什麼時候,也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且現在,他根本不對未來抱有希望。只一心想著,能有點糧食,不被餓死。不過他不敢還嘴,因此只低著腦袋,一雙眼睛,則膽怯的盯著地面。

有村民見狀,更是幫腔道:“就是!你們做的這些狗·屁倒灶事兒,不就像四處討食的乞兒麼?”。

這話一說,引得在場的村民,哈哈大笑。一些巡邏隊的隊員,也跟著起鬨。被口誅筆伐的王麻子,立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尷尬極了。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巡邏隊隊長,突然對起鬨的巡邏隊員呵斥道:“你們還懂不懂紀律了?!啊?!

過了幾天人的日子,就得意的上天了?怎麼不想想,你們當初在清國的時候,過的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

依我看,也不比王麻子好多少吧?

就像我,老家湖北安陸府的。十六歲那年,江堤被洪水沖毀,除了我和我么妹,一家人全被洪水沖走了。屍骨無存的,清明時節,也不能給他們燒點香火錢。

那時候,官府是不管我們死活的。所以我帶著么妹,一路討食,跟著眾多無家可歸的鄉親,到了宜昌府的大山裡,做了流民。幸得菩薩保佑,碰到聖教。我和我么妹,才過上了有飯吃,有衣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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