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哪有什麼條件。只是有件事,想請你行個方便。”,面具人輕笑道。

穆醇立時眉頭微皺,疑聲道:“什麼事?”。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此刻找上門來,顯然不是一般的事。如果非常棘·手的話,那就麻煩了。

越往下想,他的眉頭皺得越深。

面具人像是看出了他的擔憂,以十分柔·和的語氣安慰道:“放心,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會讓你為難。只希望你在南峰這件事上,保持沉默。”。

一聽這話,穆醇心底瞬時掀起滔天巨浪。以致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你是南峰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當初那個陷~阱,豈不就是南峰在自導自演?從始至終,自己不就成了跳樑小醜。自以為有多高明,卻一直被南峰玩弄於股掌。

一種源自心靈深處的寒意像被解開了封印一樣,猛烈而又極速的衝進四肢百骸。讓他軟·綿綿的軀體,感到了寒冬臘月才有的寒意。

就好比六月豔陽天,突然下起鵝毛大雪。那樣的猝不及防!那樣的難以置信!

以致整張臉,都煞·白煞白的,沒有一丁點兒血色。

面具人站在黑暗中,將他的擔憂盡收眼底。嗤笑一聲,不屑道:“我說,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我不是誰的人,你也別想知道我的身份。如果非要查的話,你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這番話半是解釋半是威脅,讓穆醇忌憚更深。

但僅憑几句話,顯然不能打消他的疑慮。面具人也知道這一點,只是並不想過於證明什麼。提醒道:“別忘了我的條件,不然司法部長的桌上,就多了一些影響穆部長聲譽的東西。”。

這時,屋外傳來犬吠聲,像是有人來了。面具人見此,拍了拍穆醇的右臉,說了句“後會有期”。那皮質手套上的灼·熱感,讓他的臉頰,都微微生疼。

便聽砰的一聲,木門搖晃了幾許,緊密閉合。

這動靜立時引起了別人的警覺,屋外的腳步聲,也迅速接近。

而在總統府,大半夜的,楊崇和左鵬等部長們都趕到了會議室裡。因為他們不久前得到訊息,工業部長穆醇,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走了。

其中車伕被打暈調包,護衛也被用計甩開。在治安一向安穩的明京市,竟然發生這種事,實在讓人驚心。

尤其被劫走的還是大明的工業部長,位高權重。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絕對會影響大明的政局。

“只是到底是誰要對穆淳不利呢?”,楊崇暗暗想道。目光掃過下首的三位部長,發現他們耳鼻觀心,全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

他知道,穆醇在內閣中的人緣並不好。先前南峰還在內閣時,穆淳就有意無意的擠兌南峰。後來南峰去了南洋,穆淳的心,就飄起來了。說話做事,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架勢。

以致包括他在內,都對穆淳隱隱不滿。只是一直沒表現出來。

但發展到劫持的地步,又不太可能。畢竟共事這麼久,穆淳這人除了態度有些讓人生厭,其他地方,並沒有礙著誰。內閣中,更沒人和他有激·烈的利益衝突。大家各司其職,也較相安無事。況且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那麼意氣用事。像這等劫持的糊塗事兒,是幹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