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麼去管著自己的分內事務,要麼就去他們最初誕生的那片彼岸花海中一步一步地緩緩走著。

直到有一天原本在彼岸花海中漫步的她突然就消失在了火紅的花海中一下子便出現在了人間面前還有著一個哭得鼻涕眼淚到處都是的小男童。

她嫌棄地皺了皺眉剛想起身離開這個地方奈何身體卻好像被莫名的引力扯住了一般無法起身。

她也感受到了那邊盯著自己的灼灼目光,不由轉過頭去看向那個穿著與自己十分相像的男子眼中無波無瀾漆黑一片。

男子卻好像被嚇到了一般整個人身體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她只是看了一瞬便又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男童。

她現在已經隱隱確定了自己無法離開可能就是和地上這個小孩有關係,她很認真地盯著連寒易仔細研究著,腦海中不斷想著自己離開的方法。

她先是試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來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面前男童的臉頰,奈何手指卻徑直從男童的臉上穿了過去,她皺了皺眉略微不爽的輕嘖一聲。

“嘖。”

她為什麼會碰不到這個小孩?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為什麼會看到那些穿著和自己相差無幾的男子?為什麼會看到躺倒在地上渾身鮮紅的女子?

她緊蹙著眉頭認真思考著,大腦卻是十分迅速地捕捉到了她自己本人十分在意的一點。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她最厭惡最不喜的血液?雖然這裡的血液長得很美。

很紅很紅,和冥界的那片彼岸花海一般,紅的觸目驚心,紅的驚豔,紅的讓人沉醉。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掩蓋住她對於血液來自靈魂深處的不喜與厭惡。

她做事一向隨心所欲,對於她而言,只要她所做之事不超過這個世界所規則的,那麼她做的事情便不會影響到冥界。

這樣想著她原本彷彿被束縛著的身體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她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周遭令她厭惡的鮮紅的一切,手中暗暗蘊起了代表死亡與絕望的力量。

就在她想要出手之際,她突然看到了眼前有一抹淺白的渾身繞著黑霧的靈魂飄然而升,立於半空中恨恨地看著下方的所有人。

她眼中第一次有了一分趣味,暗中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渾然不知上方有著冤魂盯著他們的眾人。

既然能夠在這裡發現這麼有意思的東西,那麼她就暫時不毀掉這裡了吧,還是先回冥殿等過些日子再來看看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想著便想要動身離開,奈何她動了兩次每次都回到了一片相較於她的冥殿狹小而且太過刺眼的空間。

第三次,她嘗試了最後一次,然而卻依然沒能夠成功的回到自己的冥殿中,還是回到了那片狹小而且太過耀眼的地方。

她在那裡看到了自己最常用的兵器懸浮於空中,說起來紫江劍也算是她的老夥伴了。

他們冥王誕生之際原本是沒有隨身靈器的,也的確,這把紫江劍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這把紫江劍原本是一個誤打誤撞踏上修仙之途的毛頭小子的,只是後來死在了天雷之下,他也算是被挫了信心直接便將自己的隨身靈器贈予了她。

也是紫江劍長得符她的胃口,不然無論如何她也是不會收下一把醜到自己天天擺在這裡礙眼的劍的。

她也曾細細打量過這把劍,也算是瞭解了那位少年之所以挨不過天劫的原因。

其實挺簡單的,他的劍中沒有器靈。

所以那個少年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成仙的,因為在一開始他自身的條件就已經輸給了其他人。

但是他成不了仙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