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起身走了過來想要撲到鳳青溪懷中卻依然和上次一樣撲了個空,她卻也沒在意而是躲在了鳳青溪的背後悄悄地抹著眼淚,鳳青溪轉過身來便看到了蹲在自己身後悄悄擦眼淚的依莫兒。

她朝著她走了過去蹲在了她的面前,手虛放在了依莫兒的頭上,哪怕她壓根就摸不到依莫兒卻還是暖暖的朝她歪著頭笑了笑揉了揉自己手下的那團空氣。

“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依莫兒抹著眼淚哽咽著,“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過得多麼害怕,我好害怕你就這樣消失了再也都不會回來了,易郎也聯絡不到了,你也不在,我真的好害怕。”

鳳青溪無奈地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手放了下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那個易知墨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聯絡不到他了?”

依莫兒哭著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上一次見到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鳳青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緊皺著眉頭思考著,“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對家裡人提出要娶你為妻所以被禁足了?”

依莫兒面上神情震驚了一瞬很快便消了下去,沒一會兒面上便又掛上了些許苦澀,“果然,我就說我一介風塵女子,怎麼會要人家能夠接受我這樣的身份來當正妻呢。”

“唉……”

鳳青溪輕輕嘆了口氣,的確,在她們這個時代身份是他們所有人都無法跨越的鴻溝,除非你不怕外界的風言風語,除非你家中有個極為開明的父母,但是那樣的人太少太少了。

在現在所有人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雖說有些時候門當戶對的確是很合理的一個擇偶標準,但是很多真心相愛的人卻被這四個字生生拆散,不太明白為什麼現在的人不能夠靈活運用,只會用一個死規矩死板的框架框住所有人。

就這樣依莫兒在自己的房間中頹廢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內有需要她出臺的時候她也極為任性的第一次沒有聽從老鴇的話出去,在這期間鳳青溪一直沉默的陪伴著她。

直到第三天傍晚有人給她捎來了一封信,她在看完那封信後整個人都瞬間變得精神了起來,面上也是滿滿的興奮與激動,但她卻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把信燒掉之後跟鳳青溪講了一聲便出去了。

奇怪的是鳳青溪這次並沒有不受控制的跟著她走,而是被困在了她的房間裡面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出去。

第一天……依莫兒沒有回來。

第二天,依莫兒依舊沒有回來,第三天,老鴇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對著大家宣佈花魁之首依莫兒因病逝世,鳳青溪整個人瞬間都蒙了,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鮮活的人怎麼突然就得病沒了?

就在她恍惚之際突然感到了一陣眩暈,緊接著她便漸漸地恢復了意識看到了趴在自己床頭上閉著眼一直在守候著自己的扶零風。

腦海中依然在回放著她最後所在夢境中看到的畫面,老鴇慌慌張張的跑回紅裳閣對著所有人宣佈依莫兒去世,她的大腦到現在還有點迷濛,感覺喉嚨中好像有一道說不出的話語卡在嗓子眼裡,想喊卻喊不出來。

扶零風這時也聽到了鳳青溪因為動作而引起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微眯著雙眼撐著自己枕著的床邊坐起身來看著剛剛醒來的鳳青溪,關心的詢問道:“你終於醒啦,渴不渴餓不餓?需不需要我去給你端點膳食茶水來?”

鳳青溪坐起身來對著扶零風搖了搖頭,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口一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