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舟得了允許,不必上朝了,也算是樂得自在。

秦簫徹看著他的模樣,隨手扔給他一個瓶子,簡簡單單地順帶一般扔了一句,說道:“早晚各一粒。”

“這是什麼?”一邊問著,季羨舟一邊倒出一粒,直接吞了下去。

看著季羨舟乾脆利落的動作,秦簫徹笑道:“不問清楚便吞下去,你是真信我。”

他將藥丸囫圇吞下,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彷彿是習以為常了一樣。

稍候,季羨舟將瓶子收好,才淡淡地說道:“還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嗎?”

秦簫徹不可置否。

在找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季羨舟的一條命,全靠著個藥丸給吊著。

璟晚就在秦簫徹的身後站著,隱忍著什麼,嘴角猶有血跡。

臉上因為用布條纏著,也看不清面上所有的表情,但是秦簫徹知道,璟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緒。

季羨舟瞥了她一眼,拉過秦簫徹,問道:“又打了?”

秦簫徹也沒有打算隱瞞季羨舟什麼東西,十分誠實地說道:“卻之不恭。”

這個事情其實他們幾個已經習以為常了。

事實上這一幕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之前一天一次,現在璟晚也算是聰明瞭,不定時便會動一次手。

這麼多年以來,璟晚會時不時地偷襲秦簫徹,但是沒有一次能夠成功的。

如今璟晚長大了,雖說比當年要厲害得多,然而這麼些年秦簫徹自然也沒有落下多少。

璟晚無意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只是站在原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季羨舟收回了目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真的要將她這般養大,你就不怕她之後真的將你……”

秦簫徹含笑:“我很期待那一天。”

“唔。”季羨舟想了想,乾脆轉移了話題,往四周看了看,隨口問道:“阿琰呢?”

秦簫徹笑:“不知道啊。”

對於這句話,季羨舟一點兒懷疑都沒有,點了頭,說道:“多謝你了,我先去找阿琰。”

秦簫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季羨舟離開的背影,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走到璟晚面前說:“去擦擦藥吧。”

璟晚默了默,竟是十分乖巧地點了頭。

秦簫徹看見她點了點頭之後,便絲毫不忌諱什麼的就牽起來了她的手,帶著她慢慢地往屋子裡面走了過去。

季羨舟找了半天,一直沒有看見滄琰的身影。

難不成滄琰又跑出去玩兒了?

季羨舟看著滿庭院的大雨,一點一點地打在翠綠之上,平添了幾分詩意。

這麼大的雨,人能夠跑到哪裡去?

此時此刻,滄琰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從凌霄寶殿走出來之後,整個人都是失了神的。

玉帝方才那般鄭重地說,不得接觸魔族之人。

雖然仙魔從來不兩立,仙族之人一向不得與妖魔兩族有什麼聯絡,但是為什麼玉帝今日會拿出來反反覆覆強調一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