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舟在給滄琰畫著畫像,只是閒來無事,又想著從未為她留下過什麼丹青。

將畫好的畫像晾了一會兒,季羨舟笑著對滄琰招了招手:“快來看看畫得怎麼樣?”

滄琰走了過去,看了好一會兒,撓了撓頭:“怎麼感覺……”

季羨舟疑惑:“不好看?”

“不是的。”滄琰搖了搖頭,猶猶豫豫開了口,“總覺得同你之前的工筆不大一樣。”

他挑了挑眉。

滄琰也沒將這事兒給放在心上,擺了擺腦袋就當是過去了,總結道:“還不錯。”

季羨舟自己沒有刻意掩飾什麼東西,滄琰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再說了,如今的滄琰又沒有親身接觸過當年的阿翎,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端倪有什麼問題呢?

她已經再三確認過了,他就是季羨舟本人了。

季羨舟自己坦坦蕩蕩,絲毫不害怕滄琰疑惑什麼。

“阿琰!”

院子外面傳來了一聲,總是人未至,聲先到。

聽這個聲音滄琰就知道是誰了,她低聲說道:“顧皎來了。”

季羨舟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不著痕跡的平復了,說道:“出去看看。”

滄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她點頭,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顧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問道:“問問你啊,你知道飛朝去哪兒了嗎?”

對於這個名字,滄琰和季羨舟心照不宣,說的其實是卷暮。

但是那日卷暮救了真正的飛朝之後便回了須臾山,看著顧皎這個樣子,似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滄琰猶豫著要不要將事情都同顧皎說了。

總歸覺得不甚妥當,這件事情,理應該卷暮親自同顧皎說才好。

是以滄琰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前兩天卷暮回家了,但是具體他會哪裡了,我也不大清楚。”

“這樣……”顧皎眼中的失望絲毫沒有遮掩。

顧皎喪氣地說:“前段時間,他說他要去辦一件事情就去我家提親,說要娶我。可是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就跟……那時候一樣。”

她其實是有點兒害怕的吧。

畢竟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了,就會害怕再經歷第二次。

滄琰撓了撓頭,說道:“你真的放心將自己嫁給這樣的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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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皎抬頭看著滄琰,不解。

滄琰還在試圖勸說著顧皎:“你壓根兒都不知道飛朝到底是什麼人,家裡頭還有什麼人,家裡住在哪裡等等。這些最基本的東西你都不知道,你就僅僅知道他的一個名字,你就能放放心心地把自己交給他?”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顧皎咬著唇,說道:“不知道,我覺得我見他的第一眼,好像天生就該嫁給他。”

滄琰忽地不知道怎麼勸說好了。

她知道卷暮其實是妖族的人,可是這人和妖相戀向來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

至少下凡了這麼久,這一對又一對,她都沒見著有什麼很好的結果。

她不希望身邊這一對再涉險了。

可是有關係感情的事情,又豈是她一個外人能夠干涉什麼的?

這些話不是沒有人跟她說過,可是什麼用都沒有。

該是想要的,仍舊固執地想要得到。

“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