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深用意識掃了一遍,整個府邸當中並沒有滄琰的氣息,也許是因為滄琰將自己的氣息和痕跡全都掩蓋住了,以免聞人曦以這種方法找出來她罷了。

沒有訊息他是不會放棄的。

季羨舟抿嘴一笑:“三嫂方才說什麼來著,本王沒有聽清,不知道三嫂可否再同本王說一次?”

“……”

聞人曦保持著微笑,將方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我已經將能夠介紹的都說與你聽了,殿下還想要聽什麼呢?”

季羨舟挑了眉:“方才本王神遊開外,勞煩三嫂再說一次吧。”

“全,全部?”聞人曦的笑容不減,但說話已然有一些露怯了。

季羨舟抿著嘴,客氣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

滄琰將這裡的畫卷全都看了一個遍。

最初的三幅畫,那三張單人的畫,滄琰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幾遍。

但是心裡還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她總覺得這些事情應該都是發生過的,要麼就是這個人的畫技太高超了,否則為什麼這些東西都看起來充滿了真實感。

對,就是一種莫名的真實感。

明明回憶裡面一點兒都沒有。

滄琰放下了手中的畫卷,煩躁地揉了揉腦袋。

外面什麼動靜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蟲鳴,室內嫋嫋青煙,香薰著整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滄琰懊惱地趴在了桌子上面。

這香應當是安神香,安神的香料就那麼幾種,在淺珈那處聞多了,一下子便嗅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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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

這才使自己的煩躁的心情給壓了下去。

她實在是不敢放出自己的氣息,也不敢用神識去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萬一被聞人曦發現了就一點兒都不能夠安生了。

數了數時辰,這個時候卷暮應該帶著他的哥哥去找羲和老人了吧。

李雲深應該在陪著李沉縈。

顧皎這個時候一定在外面,什麼都不想地逛街。

最後一個人……應該很是愜意。

他也不會知道自己身處困境,有多麼需要某個人的到來。

你看,她是多麼奇怪,一面囑咐著卷暮一定不要透露給季羨舟,一面卻又貪心地想著要他在自己的身邊。

滄琰自嘲地笑了笑。

然後雙臂交叉疊在一起,將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臂彎。

誰不想要自己在困境的時候能夠有一個人什麼都不顧地來營救自己呢?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不可以。

太危險了,她不能夠再讓季羨舟涉險了。

反正應該……是能夠出去的,要求那麼多做什麼。

這麼想著,她竟然慢慢地在自己的臂彎裡面睡了過去。

屋內安神香嫋嫋飄散,那些被滄琰開啟來看過的畫卷竟盡數飛上了空中,在空中自己慢慢地捲上,緊接著自己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