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深看著李沉縈,納悶道:“你是怎麼知道阿琰煩心什麼的啊?”

李沉縈抿著嘴,偏著頭掐了掐李雲深的臉,笑著說道:“因為當初我也是這樣的啊。”

便是身份有著雲泥之別,我也曾想過,是否能夠與你共白頭。

李雲深怔了怔,下意識牽著李沉縈的手。

“你做什麼呀。”李沉縈明知故問。

李雲深“嘿嘿”一笑,搖了搖頭:“沒事啊。”

季羨舟回了府邸,卻沒有看見滄琰的蹤影。

她果然沒有回府。

也是了,他那日想要帶她回府她都不肯,今日又怎麼會自己跑回府中呢?

可是滄琰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今日看著她的模樣,她好像……哭了?

慣來臉上掛著笑的姑娘,竟然有一天望著他紅了眼眶。

季羨舟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吩咐下去,叫所有人都出去找阿琰姑娘。”季羨舟兩指相互摩挲著,頗為無法安神的模樣,“若是金陵城翻了個遍找不到,那便去霖海找,去盛陽找,去把所有地方都找一遍。”

謝褚頓了頓,問道:“主上,是否動用……”

“動!”季羨舟煩躁地回答,“所有用得著的力量全部都用上,找到為止!”

“是。”謝褚領了命便退下去了。

季羨舟坐在椅子上面,右手捏成了拳頭,心中頗為難受。

他在想李沉縈的話。

他到底同滄琰說了一些什麼,他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不過剛剛回金陵城,還未來得及與滄琰見上一面,滄琰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麼模樣了,一面都不願意見他了,甚至見著他就要跑。

難得……是自己的另一個意識出來過?

他實在是沒有印象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而且,李沉縈說什麼身份問題。

滄琰難道是一直都在計較仙凡之別麼?

從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不是沒有為這個問題談論過,可是每一次都是草草帶過,沒有說出一個什麼所以然來。所以現在……是再也拖不下去了嗎?

可是滄琰再怎麼介意,難道不該同他好好商量一下麼?

季羨舟覺得累極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心無力的感覺一下子便湧了上來,彷彿天都暗了下來。

一個月很快便過去了。

季羨舟一個人坐在院子中間,旁邊擺著三壇酒,其中一罈已經空了。

“大早上喝酒你也不嫌難受。”

季羨舟掀開了眼皮,也沒有放下酒杯,說道:“是你啊,你來做什麼?”

“小爺我是來找滄琰的,她人呢?”卷暮毫不客氣地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咂了咂嘴。

季羨舟看也不看她:“你找她做什麼?”

卷暮說:“一個月之前她不是被皇后給綁了麼,說是趁著皇后去南明寺祈福,要好好報復她一下。怎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