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語氣確實不大好:“溫玄翦,你殺了我妖族的人,就該想到我們妖族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找到你。讓你多活了兩年之久,怎麼,還不快以死謝恩?”

溫玄翦是由人煉成的妖,自然不敵這些血統純正修煉而成的妖族的人,抓著沈漁的手心忍不住開始出汗了。

那個妖族的人看見溫玄翦沒什麼動靜,冷笑道:“怎麼,還要我親自動手?”

他大手一揮,法術用的隨意,一下子一陣法術的力量將他推倒在地,溫玄翦在感受到那法術襲來的那一瞬間,將沈漁一下子推到了一邊,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沈漁趕緊跑過去攙扶住溫玄翦,溫玄翦平日裡不用妖術,此時此刻是一丁點兒法術都用不出來,跟普通的凡人沒什麼區別。

“還有什麼遺言就趕緊說吧,不說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妖族的人捏了一個訣,尚未動手,冷然笑道。

溫玄翦站了起來,直直地看著那人:“你要殺我,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她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她?”

那人看了看沈漁,誇張地驚訝道:“原來你在乎這個女子,那我就殺了她好了。”

話音剛落,已經捏好的法術直直地砸向了沈漁。

那法術砸得太快,溫玄翦竟來不及趕上為沈漁擋住那法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見那法術砸向了沈漁。

他喊得幾乎撕破了喉嚨:“不要——!沈漁!”

“咚!”

一陣爆炸一般的聲音。

是法術與法術的相撞!

等白煙散去了之後,溫玄翦趕緊看向了沈漁的方向。

還好,他鬆了一口氣。那法術未曾傷到她半分,沈漁只是有些狼狽地癱坐在了地上。

可是奇怪的是,溫玄翦不會法術,那為沈漁擋住傷害的法術,又是誰做的?

“你們妖族欺負人欺負得倒是很歡快啊,連自己人都欺負起來了。”

一女子身著月白色衣裳,及腰的長髮隨意披落下來,手腕處還繫著一顆鈴鐺,叮叮噹噹的。睫毛長而卷,眼珠黑溜溜的,帶著漠然看著眼前的場景,嘴角卻彎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個是……”滄琰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嘴巴半張開,倒吸了一口氣,卻忘記了合住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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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未著地,懸在了空中,她看了一眼溫玄翦,又盯著那個妖族的人,朗聲道:“你同這等毫無反擊之力的人打,竟也不嫌棄沒什麼意思。不如,來同我打一打?”

“你是誰?”妖族的人眯了眯眼睛,警惕性十足。

那女子反手,化出了一隻筆,將那支筆捏在手中把玩著,半個字都沒有說,玩味兒一般地看著那個妖族的人。

“司命筆!”那妖族的人看著那支筆,驚呼了一句,猛然抬起頭看向那個女子,“你是……”

“……是,是我?”滄琰怔怔地看著那個月白色衣裳的女子,那面容真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