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歸菡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她問道:“什麼意思?”

聞人晞看著她不說話。

歸菡的表情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最細微的變化都沒有。

就這麼看著她,聞人晞忽然笑了一聲:“沒什麼意思,你換個名字,好不好?”

……

這個信報得很有一些效率。

第二日白日,季羨舟沒有去上朝。

一連幾天的陰雨綿綿,這日難得出了太陽,季羨舟將滄琰抱了出來,讓她曬一曬太陽,透透氣。

已經好幾日沒有讓她見著陽光了,滄琰臉上盡是蒼白,毫無生機的模樣。

戈旗與淺珈到這個院子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院子裡頭擺著一個靠椅,滄琰就緊閉雙眼,躺在靠椅上面,像是曬著太陽睡著了一般,不過打個盹的模樣。

季羨舟就坐在一邊,拿著個紙扇,對著睡著了滄琰慢慢地扇著,驅趕著一些擾人的小飛蟲。

只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季羨舟消瘦得厲害,整個人都頹廢極了的模樣。

眼看著她們兩個人來了,季羨舟才站了起來,抱拳道:“未知二位仙子到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戈旗擺了擺手,就當做回應了季羨舟,緊接著,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滄琰身邊,對著她的身體捏了一個訣,五指相併,掌心向下,從頭劃至腳。

她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

眉頭緊鎖,看得出來,滄琰的病十分棘手。

半晌,戈旗收回了掌,淺珈趕緊問道:“如何了?”

戈旗的眉頭沒能夠鬆開,語氣肅然:“不大妙。”

“敢問……”季羨舟看見戈旗這個模樣,雖說李雲深已然給他做了幾分心裡頭的準備,但看見戈旗的表情,心便就越發沉下去了幾分。

戈旗當然知道季羨舟想問的是什麼,蹙眉道:“阿琰身子裡頭殘餘的是妖族的藥物……依著她的腦子,不可能認不出來,她是怎麼會中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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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珈想了想,轉身問道:“你,阿琰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模樣的?”

“三月前。”季羨舟簡明扼要。

淺珈又問:“具體呢?”

事關滄琰,季羨舟便耐著性子將當時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當日我與阿琰受邀赴宴,不慎入了一個墓,第三個墓室之時,因地裂開來,阿琰摔了下去……便是這般,一直未醒過。”

“她這個模樣不像是摔的。”戈旗直截了當地說道,“是因為妖族的藥物。當日阿琰可否服用過什麼東西?”

季羨舟仔仔細細地回憶了一次:“難道是因為墓室裡頭的酒?”

淺珈立刻問道:“墓室裡頭的酒你都敢喝?是什麼酒?”

季羨舟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皺著眉,微微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酒我們四個人都喝過,總不可能只有阿琰一個人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