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劍女子恍若未聞,提著劍直接衝了上去。

李雲深臉色一變:“你想要殺我?”

持劍女子像是啞巴了一樣,一聲不吭,只是每一劍都朝著他致命的地方去。

“沉縈你不認識我了嗎?”李雲深再也沒有了進攻的意思,只是一招一招地躲開了持劍女子的進攻。

是啊,李雲深皺著眉頭,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持劍女子。

已經過了千年了,幾個輪迴了,怕是真的再也不認識他了。

只是李雲深對著這個模樣的李沉縈,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季羨舟躲過致命的一招,懷中抱著滄琰,滄琰還陷入了沉睡當中。青琊趕緊走了過來站在他們身邊,問道:“阿琰姑娘怎麼了?”

“不知道。”季羨舟搖搖頭,“看模樣,約莫是昏睡過去了。”

既然是昏睡過去了,那也還好,只要還活著,怎般都好。

季羨舟看了一眼她,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李雲深身上。

李雲深的殺意盡斂,按理來說,依著他的法術,與這個持劍女子對打便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可李雲深根本就沒有對持劍女子出手的想法,一招一式皆是躲避。

之前被李雲深打傷的妖豔女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李雲深,目光掃到了季羨舟的身上,剎那,她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伸出手,變出了一個壎,放在了嘴下,竟開始站在原地吹了起來。

那壎的聲音悠長,亦也顯得十分詭異,像是要穿破人的耳膜一般,直震住人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犯疼。

饒是李雲深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持劍女子看起來是同妖豔女子一夥兒的,卻也中了招,一瞬間頭疼欲裂,捂著耳朵,再也沒什麼力氣去攻擊李雲深。

在場的人,除了那個妖豔女子自己,竟沒有一個能逃脫得過這個壎聲的。

季羨舟抱著滄琰,沒能夠騰出手捂住耳朵,壎聲炸耳,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索性再也不站起來,將滄琰往自己的懷裡使勁兒攏了攏,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捂住滄琰的耳朵。

這般疼痛下去,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

季羨舟緊緊地抱著滄琰。

他咬著後槽牙,緊緊地閉著眼睛。

忽然寂靜。

不,並不是忽然寂靜。

季羨舟睜開眼睛。

李雲深和持劍女子,以及站在他身邊的青琊,俱是捂著自己的耳朵搖搖晃晃,站也站不穩的模樣。

可偏偏他卻像是再也沒聽見那個壎聲一般。

這又是為什麼?

季羨舟站了起來。

從他進入這個墓,準確說是第三個墓室開始,事情就變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來不及想那麼多,既然他無事,季羨舟一刻便沉了心思,將懷中的滄琰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站了起來,一個輕功掠過持劍女子身旁,趁著她被壎聲折磨,一下子輕輕鬆鬆的搶過了她的劍,握住了劍柄,直直地朝著妖豔女子刺了過去。

妖豔女子壎聲未停,眼見著季羨舟持劍朝著自己刺了過來,一個側身,躲過了季羨舟的劍。

躲過了一刻,未必能夠躲過每一劍。

妖豔女子既要吹著壎,又要分心躲著季羨舟的攻擊。

看著季羨舟的眼神裡頭,盡是厭惡以及疑惑。

季羨舟沒心思看她,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