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偷子啊,說來名聲也不大好。”那人將筷子一放,索性認真地同季羨舟說起來了,“這個張偷子啊年輕的時候因為酗酒跑了老婆,又因為賭博散了全家,才一個人搬到了西巷住了。後來不曉得從哪裡學到了一身還算高明的偷術,四處偷了東西,忽然變得闊綽起來,大家都曉得是他偷的,可就是找不到沒有證據。漸漸地,大家都直接叫他張偷子,也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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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羨舟問道:“這麼說來他的仇人應當挺多了?”

那人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是挺多,不過倒沒有敢動手的。張偷子膽兒小,只敢偷那種悶葫蘆兒,那種只敢報官不敢自己動手的人。畢竟官府沒有證據不敢抓他,頂多將他關上兩天。”

“可那些不敢動手的人也可以僱人動手啊!”滄琰忍不住說。

“嗨!這位小娘子可就太天真了。”那人說得來勁兒,一拍桌子,“僱人打可是明著犯法的,那些悶葫蘆兒們可沒那麼傻。官府沒證據動張偷子,萬一還沒張偷子倒告一狀,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季羨舟若有所思地想著一些什麼,滄琰看了一眼季羨舟,又問那個人:“張偷子家裡可還有些什麼人了?”

那人想都沒有想,就說道:“哪裡還有什麼人!整個家都散了!死的死,走的走。不過這張偷子倒是個痴情的,這麼久了一直在等他妻子回來,一直等到死了。嘖。”

那個人有些唏噓。

滄琰一怔,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暗地裡扯了一扯季羨舟的衣袖。

季羨舟微微一頷首:“多謝了。”

那人擺擺手,便轉過頭繼續與同伴聊著其餘談資了。

滄琰瞅了瞅四周,將季羨舟抓回了他們自己的位置,湊到他耳邊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季羨舟只覺得側臉有溫溫熱熱的氣息傳來,心臟倏忽間漏了一拍,竟難得怔住,沒來得及回答滄琰的話。

滄琰沒有察覺到季羨舟的反常,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你從張偷子手掌心裡剜出來的那一粒小珍珠嗎?若是張偷子真的那麼痴情的話,那那一粒小珍珠怎麼解釋?”

她頓了頓,從季羨舟身側挪開來,撐著腦袋自言自語道:“不過,也沒誰將一粒珍珠生生塞進自己的手掌心之中,還一點疤痕都不留下的啊。”

那溫熱的氣息散開來了,季羨舟抿了抿嘴,思緒回來之後,才堪堪接話道:“若這一粒珍珠本來不是張偷子的呢?”

滄琰猛地抬頭:“你是說,這一粒珍珠是那妖族的人的嗎?”

“是。”季羨舟回答的乾脆利落,一點兒猜測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這麼一說就說得過來了,極有可能是那妖族的人吸取張偷子的精氣的時候,張偷子順手摸走了那個妖族身上的這一粒珍珠。而這一粒珍珠既然是妖族之物,融進了張偷子手掌心之中也不是不可能。

滄琰想了想,一句話都不說,拿起筷子便開始扒拉滿桌的飯菜。

季羨舟這次是真的怔了一怔,拍了拍滄琰的後背:“你吃這麼快做什麼?又沒有人跟你搶。”

“我要趕回去檢視那一粒珍珠!”滄琰嘴裡還包著一大口菜,“可是我好餓啊!我不能浪費這一桌吃的!”

季羨舟失笑:“其實你可以叫小二將飯菜送到房間裡的。”

“咳咳……”

他忍著笑拍了拍滄琰的後背:“吃慢些,不急。”

……

滄琰癱坐在塌上,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臉懊惱。

季羨舟站著,彎下腰,與滄琰面對面站著,打趣兒道:“你這是個什麼表情?不是已經吃飽了嗎?”

“就是這樣子才這個表情好嗎!”滄琰哭喪著臉,“我從前在仙族的時候飯量才沒有這麼大呢!我怕是要變成一隻圓滾滾的胖子了!”

季羨舟上上下下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上前去將她抱了起來,滄琰懵了一懵:“季羨舟你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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