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怕孩子再次遇難,她瘋狂地撲倒了召爾,死死地抓住弓箭。召爾踢飛桂圓,眼見拔離速要把孩子交給銀術可,他再次拿起弓,把箭朝孩子射過去。

拔離速聽到了一陣惡風,忙用身體護住孩子,自己卻被箭射穿了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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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術可接住了孩子,卻眼見弟弟在自己的面前倒了下去。他大聲叫著拔離速的名字。桂圓看到孩子無事,露出一臉如釋重負的笑,彷彿完成了此生最大的任務。

召爾氣急敗壞地抓起長槍向銀術可擲去。桂圓再次上前,用胸膛擋住了長槍。

“桂圓!”銀術可叫得撕心裂肺。

召爾提起桂圓的衣領罵道:“你個賤人,你果然還是背叛了我。”

“邵郎。”桂圓對召爾笑道:“我真的,真的從來就沒有愛過銀術可。我心裡只有你。你看,我甚至連孩子都沒有,我是乾淨的。你,你愛我嗎?”

召爾覺得桂圓有些不對頭,問道:“你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就這樣抱著我。”桂圓忽然吻住了召爾的嘴唇,深深地纏綿地吻了下去。

血順著二人的唇齒流了下來,滴在了蒼勁粗獷的黃土地上。

召爾想推開桂圓,卻被她死死抱住。桂圓喂他吃的是她配製的終極毒藥,不痛苦不惶恐只是無藥可解。

“桂圓!桂圓!”銀術可衝上來分開了兩人。他抱著桂圓哭道:“圓圓,你怎麼這麼傻呀!難道我躲不開那樣的投射嗎。你為什麼做這樣的傻事?”

桂圓微笑道:“他不會再來騷擾太原城了。”

銀術可擦去桂圓的血,痛哭失聲。

“爹,女兒沒用,只能做到這了。”桂圓的眼神變得茫然,她唸叨著孩子的名字,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你好狠啊!圓圓,你好狠!”銀術可緊緊地抱著桂圓,嚎啕大哭。他想起了當年強娶桂圓時兩人的針鋒相對。桂圓果然把他殺了,不用刀就掏空了他的心肝腸肺。無論英雄美人,情關難過。

一仗下來,雙方各有傷亡。出門前折箭立誓要平定西北的宗翰生擒了納臣一夥,他命令希尹對戰俘們嚴加看管,押送他們回去見太宗。

拔離速在彌留之際握著宗翰的手說道:“王爺。求您帶我的屍骨回會寧。我下輩子還想出生在那裡。還有,酥雨就託付給您了。我欠了她的,下輩子還。”

宗翰答應了拔離速的請求,一直握著他的手,直到他的手無力地垂下來為止。

“你這一根筋,到死也是這個樣子。”宗翰失聲痛哭。

“拔離速!兄弟!”銀術可泣不成聲,涕淚交零。

葬了拔離速和桂圓,銀術可建議道:“為今之計還是早點找到能夠頂替拔離速的人選才好。”

宗翰說:“把婆盧火調過來怎麼樣?他自從得罪了梁王,就一直不被重用。”

銀術可點頭道:“婆盧火粗中有細,比拔離速強多了。他接替拔離速最合適不過。”

宗翰見超度亡靈的和尚們進進出出,不由得想起了葬在大同的狸奴。他和銀術可提起了想去祭拜的狸奴的想法。銀術可打了一個激靈,阻止道:“王爺還是別去了。她的墳,我早就讓拔離速給炸了。”

“你說什麼?你炸了她的墳?!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炸了。”

“不可能是你,你才不是那樣狠辣決絕的人。你到底在替誰隱瞞?”

“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銀術可!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些年,為什麼你連一句實話都不肯告訴我?!”宗翰幾乎崩潰般地撲向他抓住他的領口。而失去理智的宗翰並不是銀術可的對手,很快他就被銀術可推得跌坐在椅子上。

“王爺,事已至此,我沒什麼好說的。您要是不滿意,就衝我開刀。您明天就要返程了,今天還是早些休息吧。告辭。”

銀術可走了,宗翰摔了一個果盤,憤懣地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次日一早,宗翰甚至沒有和銀術可告別,帶上拔離速的骨殖就返回了會寧。

納臣向太宗請罪陳情,聲淚俱下地講述了此次衝突的原委。

“皇上,我雖無福與公主聯姻,但也算您半個女婿。我和我的族人們一貫對您敬重有加,從來沒有不臣之心。皇上修長城也是為了邊境的太平,我身為臣子,怎麼會不懂皇上的良苦用心。只怪一些人粗鄙無禮,冒犯了天威。不想這小摩擦竟被召爾這小人借題發揮。皇上啊,是我用人不察,竟不知道他就是鎮守長治又扯旗造反的叛賊。這場亂子雖然是他挑起來的,但我也有責任。我願意以死謝罪,去地下陪著慈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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