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尹遣散眾人,叫人回稟宗翰說:“客人喝醉了酒打碎了幾個盤子,並無大礙。”

很快喜宴又恢復了一團和氣喜慶,尷尬也被歡笑融化得無影無蹤。

“先生,這算是鬧洞房嗎?”烏祿問文茵道。

文茵哭笑不得,道:“洞房是新娘子和新郎官的新房。倆大男人鬧什麼房。哎,我問你,剛才拉架的兩個人都是誰?”

“那個大眼睛的是咱們女真大才子完顏希尹。小鬍子翹翹的是宗室完顏銀術可。姐姐不會是看上他們誰了吧。他們可都成家了啊。姐姐要嫁就嫁我吧!”烏祿說道。

“去!再胡說看我打你。”文茵再次抬起了手。

烏祿面無懼色,依舊賴皮賴臉地纏著文茵。

宗翰被大家送到了新房。他在門口對眾人說道:“我到了,你們且回去繼續喝繼續聊,我有正事要辦,少陪了。”

婆盧火道:“結婚不是還得鬧洞房嗎?我們哪能這時候就走?”

宗翰笑道:“那是你們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我都跟穀神問過了,鬧洞房是為了驅走惡鬼。我大喜的日子哪有鬼敢鬧。”

希尹也說道:“有道是花有清香月有陰,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去外邊再喝兩杯,替王爺高興高興吧。”

打發走了眾人,宗翰推門而入。他遣散了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帶著幾分醉意坐到炕頭粗魯地擁住瞭如鹽。他瞧著蓋頭上搖晃的流蘇,又對它吹了一口氣,道:“鹽兒,你頂著這塊紅布悶不悶?我幫你把它掀掉算了。”說著宗翰就要動手掀蓋頭。

如鹽道:“哥哥,用鉤子。”

“對了,稱心如意,得要個口彩。”宗翰笑著抄起秤鉤挑下蓋頭。他瞧見如鹽正微微地低著頭,看著繡花鞋的鞋尖,便問道:“鹽兒,你咋還低著頭啊?”

“自然是不好意思看你了。”如鹽羞澀道。

宗翰樂道:“白天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怎麼掀了蓋頭你倒害羞了。抬頭,看著我!”說著宗翰抬起了如鹽的下巴,當他看到如鹽的臉,頓時被驚得酒醒了一半。“你,你是誰?”宗翰大吃一驚,這美人的容貌竟和墨染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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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鹽笑而不語。

“鹽兒?不對,不是你!我的鹽兒不是這般模樣!你分明是墨染!”宗翰驚得語無倫次,說道:“我明白了,是鹽兒調皮,她藏起來了,把你送進來了對不對?”

如鹽笑道:“哥哥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宗翰退了一步,說道:“墨染夫人,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叫人把你送回宋王府,你也告訴我鹽兒的下落吧。”

如鹽笑著站起來說:“哥哥,我美嗎?”

看著如鹽的逼近,宗翰又退了幾步,說道:“夫人還是不要戲耍在下了。”

“你躲什麼呀,我又不吃人。”如鹽邊笑邊把宗翰往火炕上趕。

宗翰正色道:“夫人,你有自己的丈夫。我也有自己的妻子。一定是鹽兒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才叫你過來試探我。她這又是何必呢?我哪有嫌棄過她的長相。看來人們說的是真的,不鬧洞房果然會鬧妖怪。快說,你是何方妖孽?你把我家鹽兒怎樣了!”

如鹽不禁笑了出來,她不再戲弄宗翰,猛地撲過去抱住他說道:“哥哥!我真是如鹽啊!”

宗翰一個沒站穩,栽倒在炕上。他把如鹽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按在一邊坐好,驚奇地打量著她,問道:“你,你真的是鹽兒?”

如鹽一撇嘴,道:“鬧什麼妖怪鬧妖怪!不是告訴你了嗎,掀起蓋頭新娘子就會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