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鬼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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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也馬只好再大聲地說一遍道:“阿瑪,兒子給您敬酒來了。”
宗翰冷冷地說道:“敬酒?你敬我的是什麼酒?是慶功的還是壓驚的?你寸功未立,竟然有臉在這兒喝酒。”
在場人都明白宗翰是在指桑罵槐地擠兌宗磐和宗弼。
宗弼本就敏感,宗翰的話更是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宗翰又道:“為了救你,婁室身中三箭都不曾後退。為了你這逆子,險些折損我一員大將。讓你出征真是散祖宗德行!”
宗敏見狀忙上前勸說道:“算了,算了。王爺這是幹什麼呢。設也馬郎君畢竟年輕,王爺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希尹也勸宗翰息怒,替他打圓場。
太宗安撫宗翰道:“你呀,也不能太要強,總要看著眼前的人情世故說話。有上進心當然好,但也得有個度。”
“皇上教訓得是。”宗翰看向設也馬道:“畜生,還嫌丟人現眼不夠?不滾回家去等著領賞嗎?”
設也馬給皇上磕了個頭,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宗弼也坐不下去了,藉口醉酒退席。太宗則借更衣的機會出去醒酒,他不想坐在裡邊看宗翰的一張臭臉。
希尹衝如鹽努努嘴,暗示他要小心伺候。如鹽點頭,借解手的由頭離開了會場。
涼亭裡,慈儀在勸太宗不要與宗翰置氣。
太宗說道:“朕不是生他的氣,是怪自己的兒子太不爭氣。什麼神一樣的對手,真是沒出息。”
慈儀柔聲道:“父皇,哥哥畢竟是第一次帶兵。”
太宗憤恨地說道:“他是怎麼樣賣官鬻爵的,當朕不知道。朕只是給他留個面子。還有你,明明已經嫁不成帖末合了,還一心給他說話。朕是養了個孩子讓貓叼走了,自己的女兒也不向著親阿瑪說話。”
不待慈儀解釋,如鹽走過來見到太宗納頭就拜。
太宗見是如鹽,問道:“你不去伺候你主子,倒跑出來躲清靜。”
如鹽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奴才能在這伺候皇上也算是為國效力吧。”
太宗餘怒未消,說道:“帖末合的奴才,朕可不敢用。”
如鹽笑道:“皇上是真龍天子,胸懷天下。何必跟臣子一般見識?那豈不是失了自己的身份。”
太宗心想:也是,我才是真龍,他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個拔了牙的老虎。跟他置氣倒顯得我沒城府。於是,他對如鹽說道:“休得胡說,朕怎麼會生晉王的氣。”
如鹽見有轉機,忙用力奉承太宗有度量、機智果敢地調遣了婁室救援、用太子做監軍有知人善用的手段。大抵人都愛聽好話,而太宗也確實覺得自己初次調兵遣將還算成功,所以被如鹽捧得非常開心,很快就把剛才的不高興忘得一乾二淨了。他對如鹽說道:“帖末合也老大不小的了,還是改不了的驢脾氣。你平時也要多勸勸他。”
如鹽連忙應承道:“回皇上,奴才要是見到王爺,一定好好規勸他。”
太宗奇怪道:“什麼意思?你天天跟著他,還說見不到他。”
如鹽答道:“王爺這些日子天天聽戲逛花樓,奴才也是不得見啊。皇上不懲罰他失儀,他回去之後必然會反省自己,他若感念皇恩浩蕩,必然會改過自新,精忠報國。”
“你說什麼?你主子在逛窯子?”慈儀發問後馬上否定道:“帖末合才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你這奴才不好,好好的爺兒們,都讓你挑唆壞了。”
太宗心想:原來人們傳說的帖末合在外邊吃花酒,玩女人是真的。酒色最容易讓人不思進取。可這倒是也好,他要是死性不改的出息,我豈不是要坐臥不寧。於是,他制止了慈儀說道:“晉王為大金立下了不世之功,現在沒事去聽聽戲不是很好嗎。如鹽啊,你也該想著為大金建功立業了。”
如鹽答道:“皇上教訓得極是。奴才為了報答皇恩,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太宗聽了很高興,心想:不管真的假的,這奴才機靈,若是拉攏過來,養成我的人,監視著帖末合也是好的。他還這麼小,將來必然有用得上的時候。只要給他點機會。
慈儀又傷心又自責,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丟了兵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來自己對他的愛還真是害了他。
慶功宴不歡而散。高慶裔得知宗翰在酒席間的表現,心下甚是得意。這是宗翰和太宗的第一次大沖突,只要二人撕破臉,將來西北就有機會獨立,那麼遼的復興大業也就指日可待了。於是,他對宗翰說道:“太子大敗而歸,皇上還張羅著給他擺慶功宴。立嗣之心已現端倪。可這樣的人怎麼能繼承大統,我們怎麼能向一條敗犬俯首稱臣?”
耶律餘睹也說道:“王爺,皇上雖然限制了您的兵權,可我耶律餘睹敢保證,只要您一聲令下……”
“王爺要趁早定奪呀。”高慶裔順水推舟。
宗翰說道:“你們的心我都懂。可我現在沒心情去做這些事,設也馬剛回來,額妮也是大病初癒。這些事還是得從長計議。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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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宗翰無心籌謀大事,都紛紛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