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施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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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鹽擔心地問道:“哥哥這樣說她,她會鬧的。”
宗翰冷哼一聲道:“她就沒有不鬧的時候。”
如鹽解釋道:“我是怕皇上為難您。我去請她回來,你們好好說話。”
宗翰拉住如鹽制止道:“別理她,隨她去。你怎麼樣?看看,臉都被打腫了。坐下,我給你擦藥。”
被宗翰這樣關切,如鹽忽然產生了一種很幸福的感覺,他對宗翰說道:“我不要緊,哥哥不必如此。”
宗翰不理如鹽,自顧投了涼毛巾讓他敷臉,又給他的手腕塗抹上了活血化瘀的藥膏,幫他揉捏著手腕。宗翰對如鹽說道:“慈儀驕縱慣了,欠管教,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如鹽笑道:“不要緊,從小到大我沒少捱打,都習慣了。”
宗翰嘆道:“太祖起兵時,慈儀還是個連牙都沒長齊的小娃娃。等她長大了,遼就被我們打敗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被人怠慢輕賤的滋味,所以她也不會尊重人。但我知道這種被人輕賤的滋味。我早年間和太祖去朝賀天祚帝,天祚帝讓太祖給他跳舞助興。太祖不願意,畢竟誰都不想像小丑一樣被人戲耍的。再卑微的人也有他的尊嚴。”
“但他可是天祚帝啊。”如鹽覺得難以置信。
宗翰答道:“當時,穀神勸住了太祖,又編了個謊話跟天祚帝把這事敷衍過去。我們回到部落後,天祚帝容不下我們派兵來繳。我們也早就受夠了遼人的欺負,於是就起兵造反了。”
如鹽很興奮地問道:“所以哥哥那時候就是元帥了?”
宗翰點頭笑道:“嗯。當時我也才只比你大幾歲而已。”
如鹽搖頭道:“唉,我可沒法跟哥哥這樣的神人相比。”
宗翰笑道:“我哪是什麼神人,不過是身邊有很多能人罷了。若是我也像慈儀那樣態度倨傲,你覺得還會有人願意幫我嗎?”
如鹽點頭道:“正所謂,海參,海參,山珍……”
宗翰笑道:“你是不是想說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對對,我就是想說哥哥有海納百川的心胸。”如鹽笑道:“我書念得少,哥哥不要笑我。”
宗翰不以為意道:“慈儀才是沒見過世面。她驕縱得很,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都算不上。兄弟莫怪,哥哥替她向你賠罪了。”
宗翰這樣客氣倒讓如鹽不好意思起來,他連忙說道:“哎呀,哥哥言重了。這都是小事情,不用賠罪的。”
宗翰卻很堅持地說道:“那可不行,你我是生死之交,她打你就是打我。”
如鹽咧嘴笑道:“讓哥哥這樣一說,我都不覺得疼了。”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便陷入了很默契的沉默中。此時,帳子裡也響起了阿福和阿喜的打鼾聲。
慈儀跑出去很遠後發現宗翰根本就沒有追過來。她想到自己對宗翰的一往情深就這樣被他毫不珍惜地踐踏,就氣鼓鼓地一路小跑奔向天池。
看著在和阿文玩翻繩遊戲的墨染,遠遠地坐在一旁的阿京依然在糾結自己到底該怎麼做。阿京是帶著元妃的暗殺任務出門的。出門前,元妃特地送了他一包粉末,讓他灑在墨染的帳篷附近。阿京心裡很糾結,不殺墨染就對不起額妮,殺了墨染就對不起弟弟。怎樣做能讓大家都滿意,殺還是不殺,是個問題。何況,宗望帶他出門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他照看好弟弟和墨染。畢竟,宗望要在太宗帳下聽差,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陪在墨染的身邊。正因為如此,他才想著把自己最看重的人託付給自己最親近的人。阿京雖然也明白這其中的人情關係,但是他心中仍然期待著自己能有個完整而幸福的家庭。在阿京看來,阿瑪經常出去辦事倒是給他謀殺墨染留出了很多寶貴的機會。只是,殺人雖然容易,但後果如何阿京卻不敢想象。特別是回憶起上次家醜時的教訓,阿京就更加猶豫不決了。真的要是殺了墨染的話,恐怕自己連對家庭和睦的一丁點的希望都會一起失去吧?菩薩畏因,凡人畏果。阿京就是個糾結於因果之間、早早就失去了童年快樂的悲情少年。
“哥哥,你也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阿文邀請阿京道。
阿京撇著嘴用鼻子哼道:“翻繩有什麼可玩的?那都是女人和小孩子才玩的把戲。”
阿文停下手問阿京道:“那什麼才是男人該玩的遊戲?”
阿京確定地答道:“當然是打獵了。”
阿文聞聽有些自卑地答道:“可是我還不會騎馬……”
阿京諷刺道:“你總在一個女人身邊待著,慢慢就會變成一個娘娘腔,永遠也學不會騎馬。”
阿文不甘示弱地還擊道:“誰說的?我還可以每天都見到阿瑪,倒是哥哥你,整天和額妮在一起,才會變成娘娘腔!”
墨染本來覺得兩兄弟的對話十分有趣,她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不忍打斷。但見阿文說話中帶出了吵架的勢頭,墨染忙勸阻道:“小郎君不可以這樣說話,要對長輩有禮貌。”
“是,姨娘。”阿文對墨染的教導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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