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舒嚇得驚叫一聲,就躲到了宗望的身後。

“不得無禮!”宗望一邊訓斥,一邊奪下了阿京的匕首。

“阿瑪,您是不是去高麗又看上了這個女人?所以才攔著我不讓我報仇的?”阿京質問道。

“別胡說!這位是高麗的公主,她和你額妮能有什麼冤仇?你再敢胡攪蠻纏,我就揭了你的皮!”宗望呵斥了阿京一通,又叫府裡的下人把他帶走。

靜舒看著阿京的背影,心嚇得直跳。她私下裡想著:外公還指望著我嫁過來攀龍附鳳。照這樣子看,宋王府我一時半會是進不去了。聯姻什麼的也只能從長計較。

宗望對靜舒道:“犬子無禮,讓公主受驚了。”

靜舒定定心神,強顏歡笑地對宗望說道:“不妨事。小郎君正遭受著喪母之痛。他情緒激動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小郎君。只是,小郎君說是高麗的胭脂害死了王妃娘娘,這樣的帽子您叫我們這些小國寡民怎麼戴的起。”

宗望賠情道:“公主不要計較那畜生說的話。王妃的死與高麗胭脂肯定沒有關係。”說完,宗望又對闍母道:“公主也盡到了心思,你送她回去吧。”

闍母帶著靜舒離開了王府,又勸她道:“公主不要擔心,王爺並未懷疑過公主的胭脂。”

靜舒失落地說道:“那又怎樣呢,只怕是以後也沒人敢買我們的東西了。”

闍母安慰道:“清者自清,公主不必憂慮。”

靜舒見與金國的生意很可能會因為元妃的死做不起來,只好打聽起了金國宗室未來的動向:“元妃娘娘仙逝,宋王會再娶的吧?既然慈儀不嫁晉王,有沒有可能嫁給宋王?”

闍母向來不喜歡多嘴這種事,只好應付靜舒道:“在下不知。”

靜舒笑道:“上次你們回去之後,我外公一直都對宋王行事讚不絕口,說他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公主的外公是……”闍母問道。

“就是和你家王爺談保州的李資謙。我們給上邦的求親文書和通商文書都被擱淺,所以他才讓我過來打探訊息的。當我來到會寧時,聽說王妃娘娘不幸歸天,這才思量著要來祭拜一番。貴國一直都是讓宋王與我們聯絡。可瞧如今的這般架勢,宋王恐怕是沒心情處理兩國的往來事宜了。唉。我回去可怎麼向外公交待呢。”靜舒很擔心地說道。

闍母勸道:“公主不必憂慮。既然您有公務在身,不如直接去面見皇上和娘娘,說不定他們會有心思和您談生意的事呢。”

“多謝大哥指點迷津。也好,我這就去進宮面見聖上。不過,我只希望兩國能有商貿往來,卻不想嫁來這裡。希望不要被他們誤會就好。”靜舒碎碎叨叨地說道。

面對靜舒的率性,闍母不知如何對答,只好默默地聽著,送她去皇宮辦事。

走到宮門外,靜舒與闍母話別道:“大哥什麼時候再來開京?你來了我們再去喝酒。”

“多謝公主美意,有緣自會相見。”闍母向靜舒拱手示意。

“嗯,後會有期。”靜舒拜別闍母,由宮人引領著進入了皇宮。

註釋

歷史如果不能存在於每個市井小民的記憶中,僅存在在博物館和資料館,只有少數專家才對它有發言權,那麼歷史還有什麼意義?我們還怎樣做到以史為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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