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寶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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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盧火連忙招架,心想:還真是打仗親兄弟啊。他對後上來的漢子說道:“你既然來索命,我就送你們兄弟一道上路。”
在後方觀陣的希尹叫道:“將軍,王爺有令,抓活的。”
婆盧火聽得真切,他和後來的山賊只過了七八招便將此人也打落馬下,並命人綁了。
陳天保連折兩員,心中驚怒不已。想到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就會被人恥笑,陳天保高聲叫道:“金將休走,吃本大王一刀。”
就在陳天保抽刀出鞘的瞬間,婆盧火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再抬眼觀看時,那殺氣滿滿的大刀已經向自己斜肩帶背地劈砍下來了!婆盧火連忙撥馬躲閃。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站在比良坂一樣,刀風如同鬼哭狼嚎般地不絕於耳。婆盧火橫刀相迎,力戰陳天保。不料,短兵相接時婆盧火的刀竟然被對方的生生斬斷!婆盧火大叫一聲,撥馬便向金營敗走。
宗翰眼見不妙,忙命人放箭掩護婆盧火回來。
陳天保也知道自己的人馬肯定不是金軍對手。所以他也不敢冒然追趕。就這樣,雙方各領隊伍返回本寨,會談以失敗而告終。
回營升帳後,婆盧火向宗翰請罪。宗翰衝婆盧火擺擺手笑道:“將軍殺賊擒寇,何罪之有。倒是征討太行山賊寇的首功呢。”
婆盧火羞赧地說道:“末將無能,不敢受功。王爺,那賊的大刀十分厲害,我坐下的戰馬見了那刀竟也渾身發抖。”
宗翰問高慶裔道:“高先生可知此刀來歷?”
高慶裔上前答道:“屬下不能識。王爺何不把擒來的黑臉山賊喚來一問。”
不一時黑臉戰俘帶到,他進帳後立而不跪,破口大罵婆盧火,又揚言讓金人們給他個痛快。
宗翰見了這山賊的樣子,就想起自己當年打太原時的王守衛。宗翰曾經對守衛王玢百般敬仰,一心想收為己用。不料王玢在得不到朝廷援軍的情況下竟也誓死不從。王守衛的一身鐵骨倒是給宗翰留下了一個相當大的刺激,他沒想到宋人在與金人對陣整體處於下風的時節,竟依然會有這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宗翰對那山賊道:“只要你能棄暗投明,本王……”
宗翰的話不等說完,那黑臉漢子就罵道:“呸!金狗!你們這些畜生別做白日夢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直娘賊!你們不得好死。”
婆盧火上前狠狠地抽了他兩個耳刮子,又踢得他跪倒在地。
如鹽見雙方僵持不下,便附在宗翰耳邊道:“哥哥可願把這廝交給兄弟去辦?”
“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宗翰心想不過是鞭打之類的刑罰,嚴刑逼供能有什麼稀奇。
如鹽神秘一笑,叫人從外邊提了一壺滾水進來,他對那黑臉山賊道:“你罵了這麼久不覺得口乾嗎?我有新煮的滾水,與你一些潤潤嗓子如何?”說著,如鹽就提起茶壺貼近那山賊。在提水的途中,如鹽又故意做出提不動的樣子,灑了一些出來,滾水剛好落在一隻小甲蟲身上,那甲蟲在滾水中痛苦掙扎求死不得的樣子被山賊看了個乾淨。
山賊膽怯了,知道提水過來的是個臭無賴。這樣卑鄙的手段,就是在山寨裡幾乎也是罕見。於是,山賊把膝蓋向後挪,別開臉,躲著如鹽。
如鹽嫌茶壺提手燙手,便把茶壺放在地上說道:“你這樣躲閃是怕了嗎?腦袋掉了不也只有碗大的疤,有什麼可怕的!”
山賊罵道:“你!小畜生!下流坯子!給爺爺個痛快,否則,爺爺做鬼也不放過你。”
如鹽聽山賊的話音中帶著顫音,他仰天大笑道:“你做人尚且如此不堪,就是做了鬼,怕也過不了奈何橋。”說完,他又對兩旁的侍衛道:“來人,扶住他的脖子,撬開他的嘴。你們要是扶不穩,燙到了手可不干我的事。”
有人上前穩住那山賊。如鹽便作勢要灌水進去。
眼見茶壺越來越近,茶壺嘴越來越傾斜,山賊破了音般地高叫著:“我招!我全招!王爺救我!”
眾人見狀都對如鹽的手段大為欽佩。
趁著山賊驚魂未定,宗翰趁熱打鐵問道:“你姓什麼叫什麼?”
山賊哆哆嗦嗦地答道:“王爺,小人姓王,沒有名字,別人都叫我王五。”
宗翰又問王五道:“我問你,那陳天保用的是什麼刀?”
王五答道:“回王爺,陳天保手中的刀名叫虎翼,是上古傳下來的寶刀。那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多少人都成了那口刀下的冤死鬼。今天與他廝殺的將軍能活著回來,實在是上天庇佑。”
“虎翼?”宗翰畢竟是女真族出身,他對中原名劍寶刀雖有仰慕之心,卻不甚瞭解。何況,那刀只是傳說中的物件,事實上誰也沒見過。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刀。
王五又說道:“王爺若想奪取山寨,那就一定先得破了他的寶刀,否則……”
想到王五也沒有破解的方法,宗翰就叫人把王五帶下去看押起來,與眾將商議破敵之策。可大家討論了半天,卻終究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天色已晚,宗翰只得叫大家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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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盧火不甘心失敗,他想到如鹽聰明有手段,就與他商討對敵之策。兩人正在計較著,?前幾日被婆盧火救下來的美人過來向他們請安道:“將軍今日立下了戰功。奴家在營房裡也聽人說了將軍的不少好話呢。”
婆盧火一聲長嘆,道:“什麼立功!我差點被那鳥刀砍成冤死鬼。”
女子掩口笑道:“戰場兇險,將軍多加小心。請問那是一把什麼樣的刀?”
“你一個姑娘家,倒對這些感興趣。”婆盧火覺得有趣,就把自己的見聞又跟她說了一遍。
“原來是虎翼啊。”不等婆盧火把話說完,女子就做出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