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陳敢饞的慌,上一輩子他那麼有錢,但媳婦和孩子都沒了,他一個人活的像個行屍走肉,見到其他女的也沒感覺,一直是孤家寡人。

後來陳敢心中的愧疚越來越深,讓他完全沒辦法正常生活,他開始迷信吃齋唸佛,給地下的媳婦和女兒燒了很多錢。

甚至還去找了寺廟裡的大師,可不管怎麼算,死去的媳婦都是不肯原諒他。

直到最後,他病死在床上,心中仍是帶著無盡的悔恨,想著要是再來一次,他一定拿命疼惜妻女!

老天爺待他不薄,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這回他一定要帶著媳婦閨女過上好日子!

這好日子不光是有錢,還得滿足媳婦不是?

回想起自己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刻,陳敢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愛憐地撫摸著閨女的臉頰。

雖然才兩個月,但閨女這五官模樣著實漂亮,完美繼承了他和張柔所有優點,往後肯定是個大美人!

陳敢輕輕把孩子放下,又回到廚房做飯。

香味飄滿了院子,又飄進裡屋,床上的張柔手指動了動,疲憊地睜開眼。

這氣味像是小雞燉蘑菇,是她的幻覺麼?

可下一秒,陳敢端著飯菜進了裡屋。

“媳婦,快起來吃點東西!”

張柔裹著被子,臉紅紅的。

“你,你把肚兜給我。”

陳敢轉頭看了一圈,發現肚兜在他腳邊。

他尷尬地撓頭,撿起來拍拍上頭的灰,“這個髒了,不能穿,屋裡沒外人,媳婦,你坐起來吃吧。”

張柔又羞又氣,哪個女人光著身子吃飯?

她仔細一瞅,自己能夠著的衣裳只有陳敢那個白色外衫。

也不再理會陳敢,她伸手將那外衫拽過來,自顧自地穿上。

可要命的是,這外衫是半透明的,她剛把被子掀開,陳敢眼睛直了。

陳敢猛吞唾沫,自家媳婦這身子,真是饞不夠!

可一直折騰也不是個事,媳婦身上大片的紅色還沒褪去,要是這會繼續,她身體肯定吃不消。

陳敢把飯菜遞到她面前,“先吃飯吧,媳婦。”

張柔嗯一聲,拿起白麵饃饃,小口咀嚼。

見她臉前的碎髮垂著,差點吃進嘴裡,陳敢伸手理了理,又拿過來一個黑色皮筋。

他笨手笨腳地給張柔紮上頭髮,坐回去吃飯。

張柔身子沒啥力氣,連吃飯也像是心不在焉。

“孩子鬧了麼?”

“我剛才換了尿布,也餵了米糊,現在又睡著了。”

張柔眨巴著大眼睛,有些驚訝。

剛才她躺在床上睡的太沉,連孩子的哭聲都沒聽見。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鬧鐘。

咦,她只不過睡了片刻,怎麼就快九點了?

“這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媳婦,也是怪我,折騰得久,”陳敢把雞腿肉夾到張柔碗裡,“媳婦,多吃點,晚上還得廢上一番力氣!”

張柔疲乏得很,選擇性地忽視了他後頭那句話。

“對了,那個黑白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