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嘛。

這是天子十年前私下裡講過的戲言,當然他還說了一堆非常有穿越時代眼光的詞語,比方說“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等等諸如此類。

雖然天子說的這句戲言,澤越止在全國各地四處溜達的時候,就不止在一個地方的茶樓裡聽評書時,聽到說書人講起這句話。

偏偏這句話一說出來,還有不少的客人大聲的叫好。

這些經歷,澤越止也不太想和人談。

可跟她一起經歷過這些事情的祝餘,偏偏無法思考、討論過於複雜的事情。

有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同伴是很好,但是卻又會覺得有些寂寞。

本來廣州的官員還想邀請秦芷蘭參加個接風宴,但是對於一名全國特級廚師來講,任何菜餚若是做得不夠傑出,那就是真的丟人之舉了。

反正最後秦芷蘭謝絕了接風宴的邀請,跑去了自己闊別十年的老家——陽泉酒家——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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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芷蘭長大的街道上時,澤越止忽然有一種身份錯亂的感覺。

“唉……”

說是近鄉情怯那也是完全不對,她只是為自己那個晃神之間,差點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而有些驚愕罷了。

果然還是因為有身份介入的問題麼?

在她心裡丘比的可靠性,可是要降低了啊。

“啊,到了呢。”

——陽泉酒家。

抬頭看著招牌,忽然間想起很早之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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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普通的酒樓用一用“龍”這個詞語倒是不會招來官府的介入,但是國營餐館的招牌之下,再用“龍”這個字的話,就是連避嫌都不知道的蠢蛋了。

澤越止抬起頭,看向了身旁的祝餘。

這位身材巨大的青年,還是一如往常的,笑得那麼無憂無慮。

‘真好啊。’

什麼都不用擔心。

稍微有些羨慕能夠永遠保持這種心情的傢伙了。

不過澤越止也僅僅是想想而已。

讓她放棄思考,完全脫離整個世界的話,還不如殺了她更乾脆一些。

“說起來,我記得店裡面做的最好的就是炒油菜了吧。”

澤越止繼續自己一個人低聲的自言自語,反正她身旁的祝餘從來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而且一如以往的,陽泉酒家在飯點時就賓客盈門了。

但是現在的這個時間,晚上八九點的功夫,客人也差不多散去了吧。

“請問您想要點些什麼?”

“啊,簡單點好了。”

看著上來招呼的紅髮少女,澤越止——秦芷蘭笑了起來。

“一盤炒油菜,一盤青椒肉絲,再來一個湯,和一道海鮮吧,湯和海鮮料理怎麼做、用什麼做都可以哦,我不挑的。以及,我還要兩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