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越止撕開便當的包裝袋,掰開一次性木筷,夾起了裡面的炸雞塊。

“唔……這個雞塊真的味道超棒!”

“也就普普通通的吧。”

緒方啟文真沒辦法昧著良心對這種含稅價865元的便當如此誇讚,而澤越止卻只是白了前者一眼,什麼也不說。

這頓飯花得不是緒方啟文的錢,他自然有這個底氣做這種事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話還真是說的沒錯。

三個人在天守城的某個角落裡吃起了便當,其中有兩人完全是已經自暴自棄了。

“那個,澤越君,”吃到一半的時候,緒方啟文忽然開口說道,“我能拍澤越君的紀錄片嗎?”

“啥啊?”

澤越止眨了眨眼睛,忽然間覺得自己手上的炸雞塊都索然無味了。

“你開玩笑嘛?”

“並沒有!”

說起拍電影,那可是一位導演畢生的夢想。

哪怕是紀錄片,緒方啟文也想拍到最好的地步。

“我是很認真的,想記錄下澤越君的故事。”

“我討厭當藝人。”

澤越止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她確認了,自己真的吃不下這個炸雞塊了。

“尤其是,我超級討厭娛樂圈。”

“為什麼?”

澤越止臉上的笑容,是理所當然的殘酷和輕蔑。

“不就是一群戲子嗎?”

“——下九流的玩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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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緒方啟文才發現,澤越止身上的那股少年意氣風發,年少輕狂的模樣,並非是因為他活在一個資訊爆炸,言論自由的時代,而是他身上的時光根本就不是在二十一世紀。

剛才的那句話裡,那種陳舊而又矜持的態度,根本是要將時光追溯到更早以前。

更早的追溯到那群華族的身份還存在於法律條款之內,那些人還存在於這個國家的歷史之上,把控著這個國家的政治界的大正年間。

在那個封閉又開放的時代裡,生活優渥的少年們學習到了開放的西方文明,書生意氣的談論著國家天下大勢,彷彿光輝璀璨的未來已經用金光鋪就,只等他們的雙腳踩上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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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能夠在那個時代裡學習到如此先進文明知識的少年們,哪一個又不是出自家底豐盈的大家族?

他們怎麼可能看得起,如同玩物一般的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