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自己犯下的錯要自己去收場。

做不到的時候痛哭流涕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忙。

抱著這種想法,澤越止在心中列了一個名單。

依照能夠到達的先後遠近距離,一個一個的登門拜訪。

為了達到自己的ding,她選擇犧牲他人。

“說是犧牲也不恰當。”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比水流。

“說實話,和你渡過的這段時光很開心。沒有邏輯的胡天胡地的隨便玩鬧了一番真的很有趣。”

“但是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你也發現了吧。你並不是僥倖活下來,只是被推後了死期罷了。”

說起這個,澤越止不由得想起那場冬木市的大火。

在那場大火中,灰王失去了自己的氏族成員,從鳳凰變成了無法飛翔的雞。

但是失去了氏族的灰王在大火中找到了倖存者。

對他來講,唯一的倖存者——比水流,是他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我覺得鳳先生你這樣子不行。”

“我可不想被一個初中女生教訓啊。”

“有沒有道理不是靠年紀來決定的。”

不是反駁,只是陳述事實。

“比水流,你應該去死。”

“我挺不喜歡接下去的掙扎環節的。”她嘆了口氣,“所以啊,先提前說明比較好。你們一定不會贏的。只有我能贏。原因很簡單。”

“道理在我這裡。”

“我是正義的。”

但是人如果不掙扎一番就不叫做人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堅持自己是正義,並且讓別人去死的澤越止更噁心一點。

但是換個角度來看,翻轉棋盤,換個角度來看看。

明明早就該在十年前死掉的比水流硬是活了下來——

這種事情就不對吧。

一下子解決掉兩個人之後,澤越止決定打電話叫黃金之王派自家的兔子來收場。

“兩個人?啊啊,算是兩個人吧……不,算一個人比較好。”

她根本沒將十年前就該死掉的比水流算做人。

只是算作在冬木市消失後再出現的一具屍體。

“須久那,你怎麼想?”

澤越止問著一旁的小鬼。

“我的建議是,向父母好好認錯,回家去吧。”

“我才不要!”

結果小鬼跟著御芍神紫跑了。

“啊啊啊。這個社會可是沒有文憑就找不到好工作的哦。”

澤越止隨便說了兩句感想之後,扯了一塊布,擦掉了臉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