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上當的傢伙最後都是這麼一句話。你就是太爛好人了。那麼,那個傢伙的名字叫什麼?怎麼寫?人際關係怎麼樣?原來的工作呢?全都告訴我。”

澤越止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然後發了條簡訊給了佐伯克哉。

“軍師大人,我一切安好。”

先說自己的情況,再講自己的目的。

“緒方啟文給人當借債擔保人結果對方跑路現在自己正在被不良組織勒索,借債人資訊見下所示,拜託你處理一下這件事情。”

將事情推給了自己萬能的軍師大人之後,澤越止看著緒方啟文一副“囧爆了”的表情,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邏輯。

“我本來想要找律師的……這種不正當的惡意行為……”

“高利貸的錢也是錢啊,雖然不當利息沒有償還的必要但是啊……明知道這一規定還去借錢……這是白痴啊?天下沒有白痴的午餐欸。”

“請別說了。”

澤越止看了一眼緒方啟文,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了。

他之前只是順手幫了個忙而已,這是習慣使然,和自己是不是地龍神威是不是命中註定的地球之子沒有半點瓜葛。

“所以說,你要給我看什麼……”

然後緒方啟文興致勃勃的將他剪了一半的帶子放給了澤越止看。

澤越止一邊看著自己少年事情的記錄,一邊下意識地念叨著自己當年的幼稚言行。

“雖然幼稚又青澀,但是我當時還真是個……”

那種以正義為名單純想要揮灑自己體內不滿的暴力因子,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嗎?

“父、”在澤越止的注視下,哪吒改了口,“您當年還真是……”

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的哪吒一臉的困惑。

“暴力美學嘛。”澤越止給自己找了個解釋詞,然後繼續看了下去。

緒方啟文剪的片子時間並不長,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樣子。

看完片子,澤越止對緒方說了一句:“好好幹。”

也就沒什麼話可以繼續和他說的了。

娛樂圈的事情他真的不懂啊,但是黑歷史他倒是知道的不少……畢竟雪穗最喜歡沒事的時候收集這些黑歷史的材料鍛鍊自己的情報收集的技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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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時候澤越止會覺得雪穗這個小姑娘的技能點有點點錯了……不過有亮司跟在她的身邊,那麼也就只能祝福一句“反正她開心就好了”。

當年明明和緒方啟文有很多話題可聊,可是現在似乎兩個人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誰說友情沒有保質期來著?

一旦所處的社會地位啊所經歷的事情啊有著不同的變化了,那麼一旦在種種的地方有了差異,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思考方面上的差異,這種差異最終將造成不可彌補的巨大鴻溝。

如果不想要鬧到雙方大打出手徹底鬧翻的難堪收場,還是平心靜氣的慢慢拉遠距離,然後再依靠“時間”這個理由來解釋不再聯絡的原因——這樣子比較好吧。

“說起來,澤越你一直都是這樣子。”

“欸?”

“看上去有很多話說,實際上和誰都保持著距離。”

“欸?”

“也沒有執著的東西。”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