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連這種程度的逗弄都算不上。

而後,那名少年在數名武士的圍攻之下,只是蹭蹭的幾下,就將這些攻擊者給擺平了。

鮮血流了一地。

他撐開傘——這把傘被他當作是武器一樣使用,在鋒利的刀刃面前,反而能輕易的地方住刀的切口。

傘上還掛著血。

少年轉身走了兩步後,又忽然轉過身,看著那片躲著兩名無辜少女的草叢。

他慢悠悠地,笑了起來。

“呵。”

那雙紅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草叢,而後,澤越止衝著三葉笑了笑,站了起來。

“止!”

三葉忍不住小聲的念出了澤越止的名字,而澤越止只是站起身後,低頭給了她一個笑容。

她毫不猶豫地向著對岸的少年走去。

當她踏入水中時,天上的陰雲遮去了太陽。穿著和服,腳踩木屐的走入了冰冷的河中,而後鞋襪裙襬全都溼了個乾淨。

少女橫越水池,走到了對岸。

儘管冰冷的河水她身體凍得發抖,可她依然挺直腰桿的走到對岸。

在對岸,那名撐著傘的少年臉上落著大片的陰影。

他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了傘下的陰影當中。

“止。”

他饒有興致的念出了少女的名字。

聽到他開口說話聲的三葉捂住了嘴。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友人為了保護她向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走了過去。

澤越止只是靜靜地,笑了起來。

如同椿花在綻放到極致之後,花朵從枝上整朵落下的瞬間。

少年伸出了手,只是稍稍用力,就將澤越止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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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少女的頸脖上收緊,只要輕輕地用力就能捏碎這脆弱的頸脖。

少年連那些經年訓練劍道的武士們都能隨意的斬殺,但是卻發現自己偏偏不想捏碎少女的喉嚨。

那惱人的心跳還是如此平穩地迴盪在他的耳朵裡。

——一點也沒有死到臨頭之時的緊張感。

有時候,為了戰鬥而誕生的夜兔的身體真是麻煩透了。

卓絕的聽力能讓夜兔們連對手的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

被夜兔少年掐著脖子,摁倒在地的澤越止在呼吸困難的昏過去之前,滿眼都是少年肩上站著的那隻白色魔物。

‘丘比你要是敢驢我的話我變成鬼也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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