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瀾起身到那塘邊一陣比劃,寒石淵拿了壺酒遞給百事通,示意他放開了喝,池塘裡的“咕嘟”聲響的像那鍋裡的開水,百事通哆哆嗦嗦地拔掉塞子,接連灌了好幾口酒,這才止住了顫抖!

“對了,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如何稱呼?”,寒石淵飲了一口,隨嘴一問。

“在下夜滄海,乃這池中錦鯉,敢問兄臺如何稱呼?”,一男子的聲音陡然響起。

百事通驀然回首,見一紅衣男子站他身後,年齡看著比他還要小上兩歲。

一頭的暗紅色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百事通目不轉睛地看著夜滄海,然後“呵呵”兩下徹底嚇昏了過去!

“唉~,凡夫俗子,沒見過世面,兄臺面如冠玉,我這兄弟,實在是被公子的容顏震懾,這才昏了過去!”

寒石淵乾笑兩聲,順手將百事通的酒遞給了夜滄海,他倒也不矯情,拿起來便喝。

“敢問兩位公子如何稱呼?喚我上來所為何事?”

“在下寒石淵,不巧,今個剛把這宅子買了下來”

“如此甚好!甚好!”,夜滄海拍著大腿,一陣叫好。

“敢問夜兄,這好從何來?”,寒石淵隱隱覺得有些自找麻煩的感覺。

“水中陰魂”,葉子瀾淡淡吐出四個字。

“公子所言極是!極是!”,夜滄海又是一陣猛拍大腿!

“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夜滄海勤修苦練,一心向道,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喬家大院,那喬家夫人每日清晨必在池邊靜心參禪,許是蒼天憐憫,日積月累的我也參透了些禪語,道心穩固,境界提升,本想找個清淨之地繼續修煉,奈何那喬家夫人卻突然橫死!如今她一口怨念不散,倘若由著她殘害無辜,日後,恐難投胎!”

夜滄海一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怪不得夜兄一身正氣,那池水裡面卻是怨氣沖天,陰風陣陣”,寒石淵飲了口酒,悶悶不樂!

本以為那池裡不過是隻不走正道的小妖,除之即可,怎料牽出一樁陳年舊事!

唉~,天降閒事砸到了腦門,不管也不行了!

寒石淵這邊心裡叫苦,那邊夜滄海卻異常興奮!

此刻他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說話的知己一般,只見他接連悶下好幾口酒後,繼續侃侃而談。

“唉!夫人與我有恩,奈何我法力低微,又不懂那度化之法!無奈只得將那惡念困在池底,日日與其唸經誦佛,如今兩位公子來了,甚好!甚好!”

夜滄海舉起酒壺,一通暢飲!

“凡怨念不散者皆因執念太深”,寒石淵癟癟嘴。

“寒公子所言極是!極是!”,夜滄海說著說著又是一陣猛拍大腿。

“那喬家夫人一口咬定是那接生的醫仙害她性命,一口怨氣難平,終日不得消停!”

“醫仙?”,寒石淵皺眉。

“不錯!稷都城裡專門只給女人看病的醫仙!”

只給女人看病的醫仙?寒石淵與葉子瀾相互一視,心下明瞭,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來明日說,寒石淵隨即舉起酒杯與夜滄海來了個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