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獨孤修鑰如何勸說,鑽了牛角尖的人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你叫不醒一個痴人,除非他哪天突然頓悟。

而這種機遇,往往伴隨了很多痛苦。

此時此刻,獨孤修鑰不知該如何辦,因為他自己便是這麼一個痴人。

他又何嘗不再等著被人救贖?

林致的到來,無疑是對他的醍醐之作,但誰人又是林致的醍醐灌頂之人呢?

他渴望是自己,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讓林致對他更加的銘記於心。

可問題是,該如何做?!

這個問題,自發現林致變化初始就在他的心裡徘徊苦思。

另一邊,白無雙坐著馬車正在前往臨王府。

臨王府裡,南宮臨海昨夜已跟他的父皇南宮風墨通了訊息,連夜折騰,他的精神不是太好。

白無雙到達臨王府門口,他並未走出馬車,只是掀開馬車一側窗上掛的竹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南宮臨海便屁顛顛兒的上了車。

白教主大駕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對待自家親爹都不曾如此,南宮臨海也是醉了。

誰讓他身邊慵懶坐著的白教主也是自家親爹也要禮讓三分的存在呢?

“白教主,您要跟我父皇談什麼?”

“自然是談瘋子。”他不知道南宮臨海,南宮風墨跟自家夫人到底為何對著一塊兒地毯折騰來折騰去,此去要談的事情多的是。

南宮臨海笑道:“我也曾跟父皇談過瘋子之事,只希望白教主此去不會白跑一趟。”

“但願如此。”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頓時讓南宮臨海聽到了未竟之語。

南宮臨海把頭微微地下,目光定格在衣襬上的某一處花紋上。

白教主當真無所畏懼,還是徒有其表虛張聲勢?

他此去單刀赴會也不知道勝算如何?

午時過後,林致自早上開始便沒吃東西的肚子餓了。

咕嚕嚕的響聲刺激的她心情暴躁。

走來走去的身體再也控制不住的就要踏出木屋。

“夫人,教主吩咐,讓您稍後片刻。”做奴婢的女孩兒怯懦說道。

這個女孩兒叫白杏,是杏花嶺裡土生土長的村姑。

圓圓的臉,很普通,留著一個長長的大辮子,頭上不帶花也不插簪,很是素淨。

跟普通丫頭的打扮不一樣。

這是林致對白杏的第一印象。

一步步靠近白杏,林致身上的血腥氣越逼越近,白杏膽戰心驚的連連後退。

直到背後靠在木屋的牆壁上,無處可退的白杏小心翼翼的開口:“夫人,奴婢知道您不愛吃素菜,做了血食,您,嚐嚐?”

“血食?”

白杏連連點頭,見夫人好奇,趕緊轉過身體溜著牆壁跨入門裡為林致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