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修鑰這邊,他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自流血。

那種滋味,動一動都能讓他罵人,那就更別提發脾氣了。

白無雙已經離開,留了一塊兒獨孤修鑰想要的令牌。

“小菊,去叫門口看門兒的白頭髮老頭兒過來,我有事問他。”那白頭髮老頭正是被她打發去看門兒的白老。

“好的,夫人。可是夫人不會覺得有外男在,不自在嗎?畢竟您的身體正……”

“沒什麼大不了的,去吧,去吧,我有事問他!”

“那好吧。”小菊並不知道白老的身份,就連白無雙的真實身份她都不知道。

他只以為白老就是無雙少爺好心收留下來的孤寡老人。

白無雙就只是一個不受老夫人待見的十年不見的四少爺。

白老依然一身白衣,大冬天的也不見他凍得瑟瑟發抖,由此就能看出他內力並不尋常。

他脊背雖然彎曲,但獨孤修鑰知道他的脊背並不如表象見到的那麼彎。

“白老可還記得我?”獨孤修鑰陰森森的打量著他,把林致對白老的憎惡表現的淋漓盡致。

此時小菊已經被獨孤修鑰打發了出去,不知道內情的人就讓他永遠也不知道吧。

白老不卑不亢直起身體,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獨孤修鑰並不會被他表現出來的表象所迷惑。

他們鈴音教的手段,獨孤修鑰已經透過林致的所見所聞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然記得。”白老站在側位拱手回道。

“那你記不記得你跟我有仇怨?”獨孤修鑰怒而起身,芊芊食指指著白老。

身下暗潮洶湧,獨孤修鑰又再次坐下,暗道自己小看了女人們的身體構造及感受。

“還請夫人示下。”白老一派坦然,再次拱手。

禮數做的周到齊全,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呵呵,白老裝的一手好糊塗。既然你記性不好,那就讓本夫人提醒你兩句!”

白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獨孤修鑰假裝怒極,狠狠摔下手中的掐絲鏤花小暖爐。

剛裝上不久的紅紅的碳火從小暖爐裡傾灑出來。

小暖爐咕嚕嚕在地板上當啷啷的滾了幾圈。

“夫人息怒,屬下確實不知哪裡得罪了夫人。難道夫人仍在嫉恨當初屬下抓了您的事?”

“放屁!老孃是嫉恨你殺了我的小丫頭!”

“哈哈哈,沒想到夫人還挺重情重義,只不過當時屬下也是奉命行事,偶有有誤傷在所難免,一個丫頭而已。”

“哈!好大的口氣。”獨孤修鑰猛拍床榻,看著聽到動靜進來的小菊示意她出去,接著道,“他在你眼裡是一個丫頭而已,但在我眼裡卻是與我相依為命的丫頭。他在我眼前生生的被蛇咬死,你猜我的心裡陰影有多大?”

“既然夫人執意怪罪於我,您想要我怎麼辦?”白老眼帶笑意,一副慈眉善目寵愛小輩的神情。

獨孤修鑰暗道這老頭兒有意思,但面上還得再裝裝。

“你在這屋裡的地板上爬十圈兒,每一圈轉完磕一個響頭,說一句永不御蛇,那這事就點到為止,本夫人再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