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捕頭跟南宮風墨兩人翻翻看看尋找著殘留線索,林致疑惑的捂著鼻子,指著床上物品道:“孫捕頭,你們怎麼不把這些東西當做證物收走?”

“兇器不是這些,那些東西造成的都是皮外傷,致命傷在……”孫捕頭突意識到林致是個女人,說話有些不便,於是並未言明。

南宮風墨把床榻四周看了個遍,也不知看出什麼來了沒?總之挺正經的。

林致見他們各找各的,她也不便打擾,於是走出房間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漫不經心的左顧右看,不知不覺來到了視窗處。

窗臺上已經落了一些灰塵,地面同理,並沒有什麼腳印啊之類的。

從視窗往裡喊道:“兇手不是從這視窗逃出去的吧?”

“不是,聽丫頭說他們姑娘晚上從不開窗,命案發生在晚上,應該是照常營業從正門進從正門出的。”

“這麼囂張?”

“這次伺候的丫頭她當時本來在門口守著的,可那人經常來次,也就習以為常了,應該還要折騰好長時間,於是就偷了個懶坐在迴廊上抱著欄杆睡著了。當發現姑娘死時,屋裡早就沒有那人的蹤影。”孫捕頭並未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眉頭皺著翻看書架上的兩本書。

“那丫頭睡得那麼熟嗎?連人走沒走,門開沒開都不知道?”南宮風墨點頭符合,也想聽聽那丫頭怎麼說的。

孫捕頭在書中沒有看到字跡,字條的東西,就是兩本普通的閨閣小說,並無線索。

合上書本,就聽他道:“林嬤嬤所問極是,那丫頭只說從她睡著後就什麼都沒聽到,這點兒十分異常,就像有人下了迷魂藥般不正常。”

同樣一無所獲的南宮風墨問道:“這不正常呀,聽那丫頭的意思,這個客人經常來才是,沒道理的一次面兒她也沒見過。有沒有可能這個丫頭是在說謊了?”

林致也是這麼想的,孫捕頭同是如此。

“刑訊拷打都用過,那丫頭始終不說,人命都快沒了,想來沒有說謊,她確實沒見過兇手的模樣。”

“怎麼有種黑衣人早有預謀的感覺?你們有沒有覺得?”林致撥出一口氣把窗臺吹乾淨,抱著手臂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她現在很想知道這家小姐是何神聖,長得漂不漂亮。

只有紅顏多薄命,估摸著就是情殺。

“這家財物有沒有丟失?殺人放火的總要有個目的吧?覺得不是情殺就是圖財。”

“林妹妹分析的不錯呀?哥哥也這麼覺得的,正想說呢,倒被你截胡了,哈哈哈。”南宮風墨快速的從林致眼前劃過,林致的鼻子就遭了他的毒手,捏的可不舒服了。

“有可能,但有一點說不通。據丫頭所說,那黑衣人跟他們家小姐只相處了五六天,五六天裡能讓一個男人殺掉自己喜歡的女人嗎?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個願挨,一個願打的買賣,情殺的可能性就降的很低。”孫捕頭分析的頭頭是道,林致撓撓後腦勺沉思道。

南宮風墨也是抱劍沉思,突然眼睛看到床榻放置之物,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那小姐怎麼死的?你們看床榻上的東西,會不會是一不小心玩過火了?”

“也不可能,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只能從別處找線索了。你們不是說還想看死者的屍體嗎?跟我來吧。”

林致擺擺手,她剛才就是那麼一想,壓根兒就不想去。

死了幾天的屍體肯定都開始腐爛了,應該會很臭吧?

南宮風墨利落的翻窗而出,拉著林致的手就走,絲毫沒有給林致拒絕的機會。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懂什麼,還是你們大老爺們兒去查吧,我現在要去找個住的地方。都累了半天了,又飢又渴,你們不覺得嗎?”林致被南宮風墨拽出這間居所,死命往後蹲著身體,寸步不挪。

千斤墜使的不錯,南宮風墨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狠心給她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