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說話就好。

南宮風墨眼眸彎彎,摸摸自己的鼻尖兒在想著要起個什麼話頭兒都林致開心。

看著越來越人煙稀少的道路,以及道路兩旁的村裡和叢林遠處的青山,他突然有了主意。

“喂,今日天氣不錯,咱們登山去可好?”南宮風墨讓開視窗的位置方便林致看清外邊兒的風景。

林致搖搖頭:“不去,我現在都無家可歸了,哪裡有心情去遊玩登山啊?你要想去你自己去吧。”

“哎?這可不盡然,哥哥倒是知道你有個去處能去,就是看你敢不敢去了!”南宮風墨神秘笑笑,撫著自己胸前散落的青絲,滿眼瞧好戲的味道。

“有那個去處我怎麼不知道?”林致仍舊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想到自己以後就要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莫名的有些焦躁,顯得很不適應。

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哎!

搖搖頭,突然有些想借酒消愁。

孃家是沒法回的,那裡的人,他並不熟悉,也不想跟他們熟悉。

更何況,自她跟容思田和離後,孃家人明裡暗裡的都在說要跟他斷絕關係。

林致再次嘆息,她正巴不得呢。

現在的有手有腳,不缺吃又不缺喝更不缺穿,有了錢財遣了人給孃家人送去,也算是替上官麗娘盡了孝心了。

上官麗孃的孃家人兄弟姐妹眾多,缺他一個不缺少他一個不少。

當初和離時,他們一家全沒設身處地的為她想過。

自古以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一盆汙水,躲還來不及,哪裡會往回收啊?

不是她心思狹窄,實在是生活所迫。

就那流言蜚語就把上官麗孃的孃家人逼到了絕處,更何況上官麗孃的父親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要面子的私塾先生。

古人的三從四德,早就溶於骨血,用老迂腐來形容上官麗孃的父親都不為過。

“嘿!想什麼呢?又發呆呀?哥哥跟你說話聽到沒有?”南宮風墨在林致想事情的時候說了“容府”兩個字,林致竟然沒反應,他立馬就知道林致沒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

“說唄,我聽著呢。”林致瞥他一眼,讓他趕緊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南宮風墨冷哼一聲,搬過林致的腦袋正視自己的眼睛,逐字逐句道:“我說讓你回容府,這回聽到沒有?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林致舉起雙手插入南宮風墨一左一右兩隻手中間把他的兩隻手給揮開道:“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嘛,做什麼動手動腳的,你好好說我會聽。”

說到這裡,林致搖了搖頭:“容府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好馬不吃回頭草。

再說了,就算我回去,他們也不一定歡迎我,說不定還要把我哄出門來。

畢竟我早就跟容府脫離關係了,更何況和離書現在還在我手裡呢。

呵,我可丟不起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