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想要?”

林致嗯嗯點頭,充滿期待。

真兒嘴角上揚,就在林致以為她欣然同意時,真兒來了一句:“嬤嬤自己繡唄。”

林致很是配合得看看自身的情況,然後委屈道:“今兒覺得我能繡嗎?咳嗽一聲,那手裡的針都得扎歪了。有那功夫還不如躺在這裡歇歇呢。”

“行了,嬤嬤不要再說了,我給您繡還不成嗎?”

“啊?咳咳,難道你繡的荷包不是給我的。”林致驚訝道。

“不是,我給我自己繡的。”真兒低頭一瞬不順的盯著百合花,手裡拿著炭筆在紙上描花樣。

幾句話的功夫,大致輪廓就花了出來。

描在紙上的花蟲魚鳥,基本都是抽象化的,掌握了訣竅,畫起來其實很簡單。

林致聽真兒說這些荷包不是給她繡的,眉毛一挑,滿臉都寫著不信倆字:“真兒變壞了呀!竟然學會說謊了,那荷包那麼多,我就不信你沒有給我留一個!咳咳,咳咳咳,咳,快快如實交代,如若不說,我這一著急,可是要咳嗽的!”

她的咳嗽聲還真把真兒鎮住了,趕緊的放下挑線色的手,扭身就要起身來給林致拍背撫胸。

“嬤嬤別激動,這麼多荷包,當然有嬤嬤的份兒了?若是沒有,就我自己這一關就過不去,您這不是明知故問,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看您這咳嗽的,您就不能平心靜氣的歇歇嗎?可愁死我了。您要是再這麼胡來,我可就讓小六子來伺候您了!”真兒為林致拍著背,這一天,她皺眉的次數已經到了這一個月裡的頂峰時期。

她連哄帶嚇的,就跟哄修少爺似的,甚至更難哄。

心累加心疼,無力感讓她不自覺帶上了祈求的語氣,就連聲音都溫柔了許多,少了點兒威懾力。

林致沒想到自己剛才假裝的咳嗽竟然變成了真咳嗽,此時感受著真兒情真意切的話語,她突然的有些後悔捉弄真兒了。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待咳嗽停止,林致拉過真兒的手握住,溫情的與她對視:“有真兒在真好。”

“呵呵呵,沒什麼了,這都是我自願的,嬤嬤就別矯情了,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真兒低下頭,又恢復了原先那個不怎麼多說話的謹慎的真兒。

就在這時,林致的肚子咕嚕嚕的一陣響,空城計唱的歡實。

林致頓覺尷尬,真兒噗嗤笑道:“我去給嬤嬤端些吃的,這會兒飯應該做好了,藥估計也煎好了。”

“嗯,真兒快去快回,你家嬤嬤我都快餓扁了。”林致說的毫不客氣,習以為常的理所當然。

林致昨夜睡得一覺很長,醒來時,已經過了半個早上。

這兒說的做飯煎藥就是給她開的小灶。

自從她受傷以來,開小灶在小白府裡已經變得很不平常。

這也是因兒和薇兒不滿的其中一個原因。

不過就算他們跟五娘打小報告也無濟於事,因為開小灶的錢都是由林致自己支出,並沒有受雨府的恩惠。

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