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成年獨孤修鑰這邊。

臨到門口突然暈倒是他沒想到的事情。

對於丟失五歲之前記憶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調查過。

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始終沒有查到。

就連他奶孃的兒子容骨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說起來挺怪異的,也挺讓人好奇的。

當時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因此並沒有很在意。

他只知道五歲後他的記憶是從一次墜湖被人救上岸開始的。

救他的人,是一個很嚴厲的男人。

也可以說是他的師傅,更是張平的師傅。

後來他才知道他叫二德子。

那時候沒有上官麗娘,沒有真兒,沒有小六子,沒有小白府,沒有裴家莊,有的只有冷冰冰荒涼涼的冷宮。

說到小白府,獨孤修鑰挺奇怪的,小白府明明是雨府的私家莊子,可為何要叫小白府?

由此,他莫名的聯絡到了白無雙。

難不成清韻國的雨府跟無殤國的白府有所關聯?

還是說就只是一個巧合?

想到這裡,他無奈的起身推開窗子,看著客棧外的黑夜繁星。

房樑上的賴老二早在他醒來時就注意到了。

此時開口道:“怎麼?睡不著?要不要再喝兩杯暖暖身體?”

“免了吧,我就是突然覺得,屋子裡悶得慌,想呼吸一下窗外的凜冽寒風清醒清醒。那大哥的耳朵可真靈,我都懷疑賴大哥一直就沒睡,哈哈哈。莫不是賴大哥一直在垂涎我的美色?”

賴老二瀟灑的從房樑上跳下來,帶起了一陣寒風,獨孤修鑰被這陣寒風刺激的激靈靈打了寒顫。

賴老二陪著他現在窗前觀月,笑道:“白夫人是不是做了什麼好夢?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人?”

“賴大哥此話怎講?”獨孤修鑰已經確定這廝就是一直沒睡在暗中觀察他。

“白夫人睡著是笑了,還說了夢話,還自稱爺,這都要讓我懷疑我抓來了一個男扮女裝的小公子了,哈哈哈。”

“做夢而已,莊周夢蝶,蝶夢莊周,沒什麼太大的意義,或許現實中我想做個男子吧,這才在夢中變成了一個男子,對了,我有沒有調戲小娘子?”獨孤修鑰貝齒斯斯,覺得有些冷了,“這大冬天的實在不適合花前月下,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賴老二看獨孤修鑰裹著暖乎乎的被子盤膝坐在床上,黑燈瞎火的看不清面容,可從呼吸就能判斷出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顯然他很放鬆,絲毫不覺得緊張,坦蕩蕩的模樣,賴老二不由的叫了聲好。

“白夫人還說了啥沒聽清,哈哈哈。”賴老二再次飛身上樑,準備安安穩穩的接著做他的樑上君子。

“哦~這樣啊!賴大哥竟然捉弄我,好壞的心眼兒呀,哈哈哈,不過賴大哥想不想知道我夢裡調戲的女子長什麼模樣?”

“說來聽聽。”賴老二慵懶的枕著胳膊躺在房樑上,身體平衡掌握的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