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氣,她不知道氣什麼,但她就是想打獨孤修鑰一頓。

待看到獨孤修鑰白嫩的臉頰被尖銳的石子擦傷時,她的理智才徹底回籠。

“你,你沒事吧?”林致本來就心虛的覺著自己虐待兒童,此時又被獨孤修鑰狠狠看著,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獨孤修鑰撂下一句“等著”,便尋著小小獨孤修鑰的記憶往莊子上走。

林致忐忑不安的等著,不知道獨孤修鑰一個人回去要不要緊,萬一他突然離開,小小的獨孤修鑰會不會走丟了。

再加上獨孤修鑰臨走時說的“等著”二字,讓林致更加的心神不寧,不知道他到底幾個意思。

是讓她等著他喊人來救她,還是讓她等著報復。

也許獨孤修鑰本來就是說的兩層意思。

雖然她都不怕,可她不想把成年靈魂的獨孤修鑰和幼小靈魂的獨孤修鑰弄混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她的本質特性還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直都是她的最強後盾。

每當懦弱的時候,都能讓她停靠片刻。

俗稱偷懶。

夏日的白天特別漫長,此時毒辣辣的陽光炙烤大地,林致的眼前一片朦朧,希望這天過的快些,期待著晚風降臨。

她從沒覺得夏日的陽光這麼熾烈,烤的她面板生疼,她也想挪挪地方別被太陽光曬傷了面板。

畢竟曬傷後的面板很難修復,可問題是,她動不了。

她的肋骨和腿骨好像斷了一樣,一點兒力都不敢用。

有人在的時候,她的感官並沒有覺得這麼疼,現在我無人時,一切感覺都被放大。

煩人的蟬鳴聲,討厭的太陽光,悶人的熱浪。

感受不到一絲風,涼風熱風都沒有。

處在湖邊,本應該有涼爽的風送來才對,奇怪的是,並沒有。

“不會要下雨吧?”仰頭看看天色,一片烏雲都沒有。

林致自言自語:“不像要下雨的樣子呀?是不是我感覺出錯了?”

閉眸片刻,再睜開時,烏雲已經遮了半邊天?

她說怎麼眼前變暗了一半兒呢,而且風也來了。

望著莊子上的位置,仍不見有人來。

“獨孤修鑰不會出事了吧?怎麼回去了這麼久還沒有人過來救我?”這麼一著急,她瞬間有了動力。

忍著疼痛,咬著牙緩緩站起來,豆大的汗珠滑落,莫名給人一種的又瘦了的感覺。

沒踏出一步,就好像是對她的一次凌遲,鑽心入骨的疼。

撿到一根不算粗的樹枝拄著繼續前行,彷彿回莊子上的路通著山海,遙不可及。

“咔嚓,啪!”

經不住林致重量的樹枝折斷,摔倒在地的林致痛撥出聲,她再壓抑不住破碎的嗚嗚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