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小平子打爺有記憶以來就跟在我身邊,人挺和善的,也挺有趣的,笑起來的跟朵花似的。”

“這麼神奇?你是說你五歲後的記憶中他都是有笑臉的?”林致本來就想逗逗臉部表情缺乏的張平,此時聽說他以後會說會笑,倒是更感興趣了。

“總之我甚少見他有不高興的時候,大多時候都笑眯眯的,不過現在,他正在皇宮裡受苦,大概已經笑不出來了吧。”獨孤修鑰想到了他離開皇宮前看到的那一幕來自張平跟雲影的自相殘殺。

“為什麼?是因為容骨嗎?”林致立刻反應過來獨孤修鑰現在的處境。

容骨既然佔了他的皇位,那麼肯定要真草除根,不留後患的。

想必獨孤修鑰身邊的親信都會被他一一剷除。

“除了容骨還會有誰?笨女人應該也能想到他要斬草除根吧?”獨孤修鑰鎮定的表現下有微微波瀾,林致感覺到了。

她現在對獨孤修鑰的反應越來越敏感,尤其是感知方面。

“這麼說,張平死了?”

“不是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你就不問問爺嗎?爺都被容骨那小人害死了!”

“你笑著說出來的話,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可信?”林致從獨孤修鑰的身上並沒有感知到說謊的痕跡,她是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

“信不信隨便你。”

經過一天的思考時間,林致才下定決心瞭解容骨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以了,你可以給我講講他了,讓我看看他能壞到什麼程度!臭小子,你要講完我覺得他真是惡不赦之徒,那我就大義滅親!”

“難得!你不是說他是你的兒子嗎?難道是騙我的?哈哈哈。”

“我現在不想說話,我就想聽你說說容骨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就從你們相識開始講起吧。”林致孤身坐在一面光亮,四圍漆黑的夢境口,這夢境口可以讓她從夢中快速醒來。

“我十三歲闖蕩江湖的時候,他就跟著我了。”獨孤修鑰對那時的歲月是懷念的。

他越是懷念以前,越是對容骨給他造成的傷害恨之入骨。

“……他懂易容術,也會縮骨功,做人皮面具模仿人的本事一流。

只要被他看上一眼,觀察一段時間,那人的相貌舉止都能被他模仿的天衣無縫。

有時候我出微服出宮,就讓他拌作我的樣子在上書房處理政務。

我對他那麼信任,我不懂它為何要背叛我,當年的兄弟情義全被他拿去餵狗吃了。

這樣的容骨,敢問奶孃,你認識嗎?哈哈哈。”

獨孤修鑰同容骨相處的點點滴滴,獨孤修鑰並沒有講的很清楚,林致能感覺的出來獨孤修鑰對容骨的複雜感情。

想來他並沒有說謊,他也不屑對著一無是處的她說謊吧。

可以說她現在是他最好的聆聽者。

“拋開我在你記憶裡的身份,就以我一個過路人的眼光來看,我可不可以懷疑容骨是扮演皇帝扮演的膨脹了?”

“你懷疑的很有道理,希望你能繼續懷疑下去,最好在記憶裡把他殺死。”獨孤修鑰平復心情,抄著手脖推開房門到了院中。

他需要呼吸一下冷空氣清醒清醒。

門外侯著的小菊趕緊為她披上斗篷,順便再給她塞上一個小暖爐。

“隨我去看看張神醫吧。”

“是。”小菊跟在獨孤修鑰身後應道。

“他那貓媳婦找到沒有?”

小菊搖搖頭:“今天張神醫身體好了點兒就親自出去找去了。”

“回來了沒有?”

小菊俏皮的一指天空:“天氣這麼好,應該還在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