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是不會回答她的。

二德子笑著說道:“嬤嬤,七皇子被陛下隨口賜了獨孤修鑰這個名字,聽著就跟不想要的意思一樣,哈哈哈。

不過說真的,二德子真真佩服嬤嬤,您都不知道上一個奶孃初初看到七皇子時是什麼模樣?她都嚇的連連後退呢。

就算是我,初次見到七皇子時,也是震驚的不得了。心想著這就跟怪物差不多嘛,哪裡有一點兒皇子的樣呀?

不過待了這麼多天也算適應了不少,但每每看到七皇子還是會心驚肉跳。”

“哈哈,誰說不是呢?二德子可別忘了我是個女子,看到七皇子自然也是心驚的。

誒呀,咱們在這大雪夜裡討論這麼些大逆不道的話,好像是挺危險的啊!

二德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人,要真給別人聽了去,那咱們就別想活了,哈哈哈。”林致把七皇子,也就是不會說話,什麼也不知道的獨孤修鑰放到腿彎兒上攬著,用一根手指頭輕輕摸了摸他額頭上大片的紅色胎記,口中噹噹噹的彈著舌頭吸引他的目光逗他開心。

剛出生不久的娃娃好像是不會咯咯咯笑的,這也是林致剛知道的。

三月會笑,六月會坐,一年會走,三歲病跑。

小娃娃過了三歲就會好帶許多。

“小傢伙,小要要,希望你無病無災的好好長大,你未來可是很了不得的人呢。奶孃現在好好帶你,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我呀!”對著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娃娃邀功顯得有些好笑,林致顧自哈哈笑著,小娃娃的眼睛又閉上了,就好像在鄙視她一樣。

林致知道他這是又困了。

小毛孩兒基本上整天都在睡覺,似乎睡眠能讓他們快快成長一樣。

“你也想快快長大對不對?加油呀小要要……”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回搖籃,林致對著火爐烤了烤雙手雙腳,鑽進了被窩裡。

她不知道獨孤修鑰的名字怎麼寫,她只不過就根據二德子說的話推敲的名字而已。

在她的想象裡,獨孤修鑰的名字就是獨孤休要。

“嬤嬤放心吧,我都看過了,沒人。”二德子小聲回道。

“沒有就好,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們以後還是少說點兒吧,呵呵,畢竟隔牆有耳對不對?”

二德子眼眸帶笑,伸出雙手搭在火爐上烤著。

“我們說的話二德子可要保密呀……”林致側頭看著他,聲音懶洋洋的,顯然已經困極。

“嬤嬤放心吧。”這句話進入林致耳中時,已經零零碎碎的似聽非聽,不甚清楚。

冷冷的宮殿裡,二德子獨自醒著,再無人發現他的不同尋常。

探手從懷裡取出一本沒有書皮泛黃破爛的冊子,接著燭火研究著,比劃著。

那上邊隱約是一副人體穴點陣圖。

人體上畫著彎彎曲曲的延伸的剪頭。

很像是血脈走向。

再往後翻,一幅幅招式圖躍然紙上。

顯然二德子手中之物是一本武林秘籍。

就是不知他從何處得來?

隨著它翻動的書頁,隨著書頁上的招式比劃,不知不覺已是半個時辰。

環視四周,收書入懷,岷然一笑,端下火爐上的水盆,拿起火鉗又撥了撥火爐裡的碳火。

接著又往裡添了些碳,再次把水盆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