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我最怕喝苦藥了……爺,您倒是說句話呀。”林致看張升捉弄她,求助的目光頓時就看向白無雙。

白無雙沒想到林致同張郎中竟是老相識,剛才聽他們,兩人相談甚歡,此時看到撒嬌的模樣,心下一軟,就要跟張郎中說道說道。

他這還未開口,張郎中右手一抬,堅決道:“少爺不必為她求情,這小丫頭裝呢,想當初小的可沒少讓這小丫頭吃苦藥,現在,呵呵……再說了,良藥苦口利於病,您說是不是?”

聽了這番話,白無雙看林致一眼,給了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

林致嘟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喊頭痛。

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

小菊早在看到張郎中那把三寸胡就想笑了,後來又見他從懷裡捉著只黑貓叫媳婦的,她是悶笑不已,現在又看見自家姑娘如此搞笑,他實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險些直不起腰。

而這笑做一團的房間裡。

沒人發現此刻的林致並非他們所熟識的林致。

盤腿坐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腦海意識裡的。

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

林致有些牙癢癢。

“臭小子,你把老孃的神情說話語氣學得好像呀,你小子是戲精出身的吧?再這麼下去,難道你還想把老孃取而代之?”說到這裡,她也聽不到回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可不能老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待著。

得想辦法出去才成。

被人不知不覺地掉了包,周圍人竟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這著實讓人氣憤。

氣的她再也坐不住,也不管這腦海裡有沒有危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亂轉,理不出個頭緒來。

“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喵的!難道老孃還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裡不成?這可不行,必須得想辦法!

金月——金月——你這個臭小子,快想辦法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這裡好黑呀!這裡到底是誰的腦海呀!這是我的腦海,我怎麼想什麼沒什麼,還是黑漆漆的。

不對,這裡肯定是你的腦海裡,你是不是把我鎖在了這裡?你個自閉狂,什麼也不給我想出來!好歹來個燈照個亮呀!

我說你呀你,這裡什麼也沒有,難道你的記憶都是空白的?你平時什麼也不想嗎?

老孃不相信,你肯定是故意的!枉費了老孃那麼信任你,腦海裡有點兒什麼事你都能知道,現在輪到我們身份掉了個個兒,我現在才知道我以前有多吃虧。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抗議!抗議!抗議!抗議!聽到沒有?老孃說抗議,快給我亮盞燈!”

獨孤修鑰對林致的抗議絲毫沒加理會,現在林致呆的地方確實是在他的腦海意識裡。

他現在沒精力跟林致瞎扯。

現在佔據這幅身體的是他,至於想不想讓林致知道外邊的情況和他腦海裡的想法,他還在思考當中。

林致的靈魂很弱小,相反他的靈魂意識很強大。

獨佔這具身體,獨佔這個靈魂的想法他仍在思考當中。

對弱小靈魂的林致,他曾有過一瞬間的殺意。

但卻有一種微弱的聲音在一遍遍的告訴他不可以不可以。

因此他只把林致的靈魂封鎖在了很小很小的空間,不讓她看到任何事,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面。

林致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這事是他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