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無恥之徒,定是兇手無疑!

金知縣的武斷取得了在場眾人的一致認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兒死於死神之手。

白公子本可以掙脫林致的束縛,可看到林致為了纏住他手腳急的額頭冒汗,頓時覺得這樣讓她鬧一鬧也不錯。

就這麼走出客棧,由於天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衙役們都披上了蓑衣,戴上了蓑帽,可苦了林致和白公子。

他們的頭髮衣服頃刻被打的溼溼拉拉。

夏日衣服本就單薄,溼透的衣服貼在把林致身上,曼妙的曲線頓時惹得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露骨的目光看過來,實在讓林致有些無地自容。

她現在就算想鬆開纏著白公子的手腳都不能,著實尷尬。

一路上遭受各種指指點點言語侮辱,林致大皺其眉,有些想逃跑。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衝動了!唉……果然衝動是魔鬼啊!

“公子,要不我們逃了吧?”林致小聲的對白公子說道。

說話聲淹沒在雨聲裡,林致的聲音並未傳到走在前面的衙役耳裡。

從外人的角度看,林致把頭鑽進白公子圍帽裡的腦袋,動作著實像在親人。

“白日宣淫成何體統!呸!”

“呸!”

路過的人三三兩兩的在往林致它們身上吐口水,當然了,雨勢不小,那口水噴不了多遠。

“嘖嘖嘖,小娘子身材不錯,也不知犯了什麼錯?難不成這一對是姦夫?”路過一座二層小樓,從裡面走出一位打著傘的錦衣公子,這錦衣公子停駐腳步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句,剛好被路過的熟人聽到:“呵!李兄來的晚了點兒,這兩人可能是殺人犯!”

“哦?何講?”

“聽說酒香滿樓的天字四號房死了個女人!”

“誰?”

“這我哪裡知道,聽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娘子。”

這話剛說完,就見那錦衣公子把傘往那友人手裡一扔,拔腿就跑,跑的方向正是酒香滿樓的方向。

迎著雨狂奔的公子一臉焦急,愁容滿面,滿心懊悔。

他那友人看他跑的匆忙,撓了撓頭,把他的傘一合,舉著自己的油紙傘向著衙門而去。

他要去看看金知縣如何斷案的。

小城裡就是這般無聊,遇著有趣的可不就要瞧一瞧嗎?

如他這般瞧熱鬧的並不在少數。

這一段小插曲林致他們並不知道,而她對著白公子說逃跑的話,被白公子拒絕了。

因為白公子已經好久沒吃老鼠了,他需要到老鼠多的牢房裡呆幾天。

這件事他並未對林致言明,畢竟他只要平平常常的說句“不行”回絕林致便可。

兩刻鐘後,他們已經被嚴防死守的關在了臭氣熏天,幾乎人滿為患的牢房裡。

這座牢房是專門關押男犯的,由於這對狗男女無恥,也因為白公子莫名挺拔的身姿,他們大概有些犯慫的緣故,並未把他們二人分開。

這不是林致第一次進牢房,但卻是她第一次進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