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林致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對了,我身上這身衣服可是在你的山莊換上的,我怎麼不知道有王府標誌?這一通亂,我都有點懷疑你別有陰謀了。”

“哈哈哈,你這反應弧也太長了,君子坦蕩蕩,這世間之事與我何干?你覺得我有這必要嗎?至於王府標誌,我沒跟你說,你豈會知道,說起這件衣服,倒是與趙宣有點兒淵源。”

“趙宣?可這是女裝啊?”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林致腦海形成:“這衣服不會是王妃的吧?”

見獨孤修鑰鄭重點頭,林致有些蒙:“你跟王妃有關係?”

“也沒多大關係,只不過一面之緣而已。”

“她不是十年前死了嗎?看這衣服挺新的啊?”林致持續蒙圈中。

獨孤修鑰皎潔一笑,林致立馬知道自己再次上當。

“唉……你能不能靠點兒譜?這王府衣服你哪裡弄來的?你這樣,搞的我好累啊!”林致無奈,真不明白眼前之人明明一副君子如玉溫文爾雅的模樣,這怎麼一張嘴,就截然相反,倒像個地痞流氓,無良小人呢?

對林致的腹誹,獨孤修鑰聽的清楚,他不為所動,堅持自我。

“這京城皇室中人可不少,我認識一兩位郡主有何稀奇?且這王府標誌大同小異,那衙差偶有認錯不足為奇。”

林致覺得腦子不夠使,無辜的看著獨孤修鑰,希望他繼續往下說,把這件衣服的來龍去脈講個清楚明白。

獨孤修鑰哈哈一笑,接著道:“這衣服是長公主的女兒龔涼郡主的。”

“龔涼郡主?我初進京城一無所知,你快講講你們怎麼認識的?她的衣服怎麼會在你那山莊裡?”對於獨孤修鑰讓她穿了舊衣裳,林致儘量忽略。

這穿都穿了,也沒啥。

“就是隻有一面之緣,她當時好像跳湖自盡來著,我路過便救了她,然後把她帶到山莊,讓她換了身衣服就送走了。這衣服就這樣留在山莊嘍。”

“她為何要跳湖自盡?”怎麼又一個想不開跳河的?這些古代女人整天都在想什麼呢?動不動就跳河?窮苦人家倒也罷了,過得實在艱難咱理解,可這堂堂一位郡主有什麼想不開的?

“可能是為情?誰知道呢?”

“我這可是騎馬裝?她穿這麼好看騎個馬跑這麼遠就是為了跳河自盡?”

獨孤修鑰欣慰點頭:“嗯,有點兒長進,腦子會轉圈圈了。你說的不錯,她當時跳湖好像並不是心甘情願,似乎是被控制了心智,我救她上來時,她竟然不知道為何再此,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最後你送她回家的嗎?她有沒有要說招你做駙馬什麼的?”林致嘻嘻笑,一臉八卦,這種劇情的開展難道不是英雄救美后的標配嗎?

飯後閒聊,讓林致從早上的不快中掙脫出來,總算開朗許多。

“她不是美人。”

“啊?什麼意思?”林致對獨孤修鑰一臉正經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

“爺只愛美人,這樣解釋你可懂?”

“呸!以貌取人的小人!這麼說,人家有這個意思,你不願意是不?你怎麼拒絕的?”

獨孤修鑰哈哈一笑:“很簡單,就一句話,家中已有妻室稚子。”

“啊?真的假的?”林致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真的,你不信?”

“信吧。”根據種種跡象,她不信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故事聽到此處,林致站起身皺眉道:“走吧,咱們去找找線索,先把那寺廟裡的人命案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