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6頁)
章節報錯
只不過因為他們現在鈴縣,書還在幷州,等她回程時可能才拿得到,她就忘了說。
祁珏一看就知道這家夥在鬱悶什麼,偏偏不說,悶在一邊直笑:感覺他這一路走來,前面被來子欺壓了十多年的憋氣全都出了,哈哈哈!
江月兒倒有些愧疚,換書的時候,她只想著這書反正被她阿爹摸舊了,家裡又不是沒有新書,忘了跟她阿爹商量一下就把這本書送了出去。
她丟下一句:“我去把書找那個姐姐要回來,阿爹你等等。”就拉著阿敬跑了。
江棟都還沒來得及叫她,就看女兒已經跑到了那個塗著花臉的土人面前,嘰哩呱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生怕女兒吃虧,趕緊追了上去。
衛老爺幾人各有心思,當然也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等她到時,那個看著很可怕的女土人攥著畫冊,一臉警惕地連連搖頭。
江月兒著急得又是跺腳又是央求地,說了老半天,那土人都還是搖頭沒鬆口。
福壽:所以他是不是看錯了?那不是沉香,那是塊爛木頭吧?所以江小姑奶奶她不要,老爺他不要,江老爺不要,連這個女土人都一臉嫌棄。是吧?
好在這時候看見駱大叔跟過來,江月兒總算有了救星,拽著駱大叔道:“駱大叔,你跟她說,我不是要搶她的書。我是想說,把這本給我,我過兩天再送她一本新的。”
駱大叔雖然也是山民,但他不是跟這些土人一樣,住在深山裡。他只是住在山裡的本朝人。
因為平時他們會跟土人有些交流,對土人的話,駱大叔也懂一些。
這也是衛老爺聘請駱大叔的重要原因。
金州到梅州這段山上,土人們都在深山裡分散居住。雖說駱大叔一再說他帶他們走的是最安全的路,但誰知道什麼時候路上就遇到一撮土人?
土人的領地意識極強,萬一因為語言不通鬧起誤會,甚至喊打喊殺的,豈不冤枉?
江月兒雖說跟駱大叔很說得幾句話,但那是鑒於他們說的是一種語言的基礎上。土人們別看跟駱大叔住的近,他們說的可是另史上一種語言呢!
話扯遠了,駱大叔走過去跟女土人說了幾句話,女土人果然沒有這麼激動了,只是還警惕地望著一行人,跟駱大叔說了一席話。
駱大叔簡短翻譯:“她不信你。”
江月兒只好去看祁珏。
祁珏知道她的意思:“別看我,這裡沒有汗牛書鋪的分鋪。”
鈴縣地處偏遠,而且山民彪悍,關鍵是地方窮,不興文風,祁珏當然不會稀罕鈴縣的這一點市場。
江棟正要開口,說,如果要不回來就算了。
結果,衛老爺異常敏銳,還不等他說話,一眼便看過來。
江棟只有閉嘴,有點心驚膽戰地看女兒與這兇悍的女土人交涉。
江月兒只好自曝身份:“你要是實在喜歡這本書,我可以現給你畫一本。我就是這本書的畫師。”
女土人聽了駱大叔的話,大為驚異,指著江月兒連連點手,說話說得很大聲。
駱大叔像是很著急的樣子,跟女土人奮力爭辯。
隨著女土人說話越來越激動,江棟幾人發現,小小的鈴縣集市上,不知從哪裡又鑽出了不少土人。
他們原本散落在集市的角落裡不為人注意,待到這些人集中向這個方向走來時,便連衛老爺的侍衛們都開始戒備了。
早聽說那些土人不好惹,千萬別大山裡走出來了,反而栽在這小小的縣城裡啊!
江月兒懵然不覺危機的到來。
她看駱大叔跟那土人爭執不下,索性從小黑寶的背囊裡取出一枝筆和一張紙,讓荷香幫她摁住,趴在驢背上現場作起了畫。
江月兒自小學工筆出身,而她的《諧趣畫》是最簡單的白描,只是畫法較之一般的畫法略有不同,在江月兒看來,更簡單而已。
因而,寥寥幾筆,一張活靈活現的吝嗇鬼便出現在了她的畫筆之下。
她舉到女土人面前,道:“現在你信了吧?”
事實勝於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