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蘭一臉憤怒,顯然是氣得不輕,身旁的厲惜君和厲惜眉也是一臉怒容。女人嘛,當看到比自己漂亮很多的女人,一定都會不高興,何況這個女人還對自己出言不遜呢?

殷離央寵溺地扶住鳳炎,剛想對她說別鬧了,咱們先回府吧,還沒說呢,就見鳳炎扭頭朝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離央,你看戲就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燦燦,神態嬌憨,醉眼蒙魅,可卻又清晰無比。連殷離央都分不大清這丫頭到底是真醉假醉了,但心中卻有一個念頭一直在告誡著,以後不能再讓這女人喝這麼多酒了。這麼想著,一邊卻又覺得自己還是不忍心拂逆她任何意願。

殷離央唇邊勾起一抹自己也不知道地弧度望著眼前的女人,心中默唸著,鳳小炎,你要演戲給我看,那就可勁鬧騰吧。不用怕,鬧出事情來,這裡有你的靠山。天大的事情,我幫你扛著。你是我要寵愛的女人,一切都可以慣著你,由著你。

丹鳳眼眸睨了一眼前方那些蟹蟹龜龜,心道,你狂妄,我女人比你們更狂妄,你囂張,比不上我女人一根手指頭!

只見鳳炎悠然轉身,鳳眸睨了一眼慕容蘭,帶著比她囂張十倍的狂傲笑容,冷然道:”怎麼,你們都瞎了狗眼,不認識本姑娘了?”

鳳炎此刻的容貌變化極大,饒是慕容澤淵一行人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她就是從前的厲惜瑜,這話一丟出來,頓時愣了一場子的人,小寒和殷離央對視一眼,怎麼回事?她的熟人?

”請問姑娘是……”

慕容澤淵的確是個好脾氣的君子,此刻望著鳳炎,仍然微笑著,沒有發脾氣,涵養極好。他心中盤桓數轉,卻還是想不到這般絕色驚豔的女子,自己在何處見過,但看她的模樣,應該是喝醉酒了。

卻見鳳炎不屑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接著鳳眸掃過這些人的臉,帶著極為傲慢的光,最後伸出手,指著慕容蘭:”慕容蘭,你忘了本姑娘怎麼用玄鏈抽你,抽得你滿大街哭爹喊娘了嗎?”

一句話,彷彿丟下了一顆炸彈,驚雷一般炸在眾人耳中。慕容蘭眼睛瞪得鬥大,滿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這女人在說什麼?被人用玄鏈抽打?!她這輩子就被一個人打過,那是她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恥辱,那個女人就是……厲惜瑜!

”好大的膽子,你這女人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

鳳南天見慕容蘭完全愣住了,一聲暴喝出口,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鳳炎的目光懶懶一眯,緩緩移到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厲南天身上,接著噗嗤一笑,蔥白的手指朝他一點:”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厲家家主啊,嘖嘖,你也來金羽了,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看起來對我還真是沒半點情分呢!”

鳳炎臉上的不屑那麼明顯,卻搞得鳳南天一臉不解,什麼叫沒半點情分,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認識?

鳳炎這話剛剛落下,目光又掃到了厲惜眉和厲惜君身上:”想必你們兩個也不認識了我?咦,厲惜君,你這臉上的&09;三個字看不清楚了啊,從哪裡找來的靈丹妙藥去除疤痕的效果這麼好,還真是厲害啊。對了,你之前不是說愛那個前太子慕容恪嗎?怎麼,沒嫁給他?”

鳳炎眯縫了眼睛,笑得一臉曖昧。

厲惜君和厲惜眉聽到這句話,當場就把嘴巴張得比魚還大,哪裡還顧得什麼形象啊,一雙眼睛驚駭密佈,死死盯著鳳炎的臉,伸手顫抖指著她。

”你……是你……你……”

”是她……她……”

這一下,就連慕容澤淵那麼淡定的人都hod不住了,睿智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打量著鳳炎。

難道她是……

”嘿嘿!”

鳳炎猛地一笑,一口細白如玉的牙齒露了出來,嚇得身前的慕容蘭倒退了好幾步。

最先反應過來,確定這件事情的還是苦主慕容蘭,她顫抖的手指指著鳳炎:”你……你是厲惜瑜!”

尖銳的聲音,帶著無比的恨意和震顫,直直劃破整個酒樓。

”厲惜瑜!”

這下不僅僅是慕容蘭了,厲惜眉和厲惜君也不可思議地望著鳳炎,慕容澤淵的眼神越發深沉起來,直直盯在鳳炎身上,自動遮蔽了周遭所有事物。

厲南天的手都開始哆嗦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兩個女兒,他沒有耳聾,自然聽到了慕容蘭的尖叫……厲惜瑜!

這個名字根本就是月夕國的噩夢啊!只要是提起這個名字,月夕國民全都會驚慌失色,小兒夜哭也能用厲惜瑜三個字嚇得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