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炎也不說話,那臉卻是冷若冰霜的。

坐在上面的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都拿那雙冷冷的眼睛看著那個男子。

“娘娘……”

男子一邊叫著一邊就要磕頭。

“停。”

看見過了小藝的事情,鳳炎此刻最煩的就是這樣,以為磕幾個頭就可以將所有的一切全部免掉。

真是笑死,如果早知道這樣,原先那會兒幹嘛去了。

早就應該知道她鳳炎是怎麼樣的人,以為她能夠有這麼好說話,會對著些事情置之不理。

“今天你如果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那麼必定會饒你不死。”

男子的心中暗暗一驚。

他其實是被他們拉了進去的,雖然之前也反抗過,但是他們有的是方法讓你就範。

而且,他是幾個月前剛剛進去的,據他所知,他之後也暫時沒有什麼新人進來。

而今,連他也差點要死了,那這次該有多麼嚴重?

“怎麼,難道不打算說?那好……”

眼見著男子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鳳炎冷著眼斜睨男子,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男子便急急地說:“不是,不是,我說,我全部說。”

男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連細枝末節都沒有忘記。

一切果真如同鳳炎預料的那樣,是因為新出的法律,影響到了醉花樓的收益,於是,鴇,母便想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因為之前的那些官員基本上採用了引,誘的方法,直至到進入同一條賊船,所以,以為祁紫嵐也是同一類的人。

若論心思縝密,那鴇,母絕對是厲害的,只是,她卻是完全低估了祁紫嵐對鳳炎的用情至深。

她更加沒有想到,鳳炎表面上說是同意了,實際上卻是一步一步地將他們這些人全部請了進來,然後痛打一頓,這一招關門打狗實在是厲害極了。

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凡是來參見喜宴的,所有和醉花樓有關系的那些官員鳳炎已經一一抓了來審問。

鳳炎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參與的人不是很多,頂多隻是她那天晚上見到的一些人而已,可是,等到如同抽繭剝絲,才發現整件事情的背後竟然還有一個大元兇。

是朝中的國師……端木自。

依照鳳炎的理解,朝中需要什麼國師?身邊的這些人合起來,那聰明才智難道還抵不過端木自嗎?

事實上,所有的事情她都沒有找端木自,所以,那個人等於是被架空了一般。

其實,大可以讓他衣錦返鄉,只是,他卻堅持不肯離開,說是也可以發揮餘熱的,鳳炎也就隨便他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醉花樓的事情竟然會扯出那麼厲害的一個人。

怪不得那個鴇,母是如此的有恃無恐。而據那些官員說,端木自和醉花樓的鴇,母靈笑認識已久,甚至有些人說到,正是因為端木自和靈笑之間有那樣一層關系,所以才會有了之後的事情。

若是沒有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鳳炎必定不會動那個大元兇,可是,今天已經是打草驚蛇了,唯一能夠做的快速出動,將端木自帶過來。

當下,鳳炎都沒有一些的思考餘地,就這樣匆匆地出去了。

而淩未風和祁紫嵐兩個人自然也是緊緊跟上的。

端木自的國師府離皇宮比較遠,一直沿著護城河往前行,倒是和城門相隔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