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明,除非你死。”

鳳炎一字一頓,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真是恬不知恥,這樣的人竟然也配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寒明,你以為你是誰?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一照自己,就你這樣子,還敢對著我說出這樣的話?寒明,你是臉皮真的有那麼厚?還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刷牙,竟然說出了那麼臭的話出來?寒明,人都說聰明的人說話的時候要掂量一下,自己這話該不該說,沒有想到你這樣的話自不量力的話也會說出來?哦,我知道了,你本不是聰明的人,或者,你這些話都是不經過大腦說出來的?”

鳳炎噼噼啪啪地一通說著,看著寒明,那眼神卻是越來越冷,她的身子都開始繃緊,那樣淩厲的寒意就這樣從她小小的身軀迸發了出來。

可是,寒明依然沒有生氣,甚至嘴角含笑就這樣看著鳳炎,那眼中流露出的是對鳳炎的欣賞。

一個人只要真的喜歡對方了,即使她沖著自己惡毒地罵著,那也會認為是甜言蜜語。

寒明心心念念想的便是鳳炎,認為只有她才能夠助自己得天下。

所以,此刻,無論鳳炎對著他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他就這樣看著鳳炎,甚至想著,天啊,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竟然給他送來瞭如此美貌如花的女子,看看那明眸善睞,看看那櫻桃小嘴,看看那粉紅嬌嫩如同花瓣一樣的嘴唇,天哪,他簡直已經是心猿意馬了。

寒明並不是色,欲燻心的人,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是清心寡慾的。

他本就生的相當出色,那容貌真的是如同潘安,自然有很多女子傾心於他,甚至有人大著膽子就那樣勾,引過他,可是,他的意志仍舊是堅如磐石。

這是,第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內心裡,那情緒如同奔騰的野馬一般,真的就要呼之欲出了。

所以,盡管鳳炎那樣怒氣沖沖地對著寒明說了一大堆,他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不知道有多麼地開心。

鳳炎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想著的便是,這個人瘋掉了,一定是瘋掉了,否則明明她罵得那麼難聽,他怎麼還可以對著她笑得眉眼舒展。

或者,是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是傻子,而自己剛才浪費了那麼一大段的感情?

想到這裡,鳳炎的心頭俱是惱意,當下杏眼怒睜,看著寒明。

“你到底是不是?”

“是,如假包換。”

寒明話雖然這樣說著,只是,眼睛依然看著鳳炎。

“好,既然這樣,那幹淨將殷離央交出來。”

寒明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只是,兩年前,聽說了鳳炎之後,心房便只為她開啟,甚至為了她就等了足足的兩年。

殷離央的到來那是一個契機,連寒明都說這是老天給予他的契機。

因為可以見到鳳炎,他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這會兒,蓄積了多年的情感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他彷彿腦子短路了一般,竟然問出了一個相當幼稚的問題。

“是不是隻要我放了殷離央,你就會留下來?”

寒明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看著鳳炎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懇求,那樣濃鬱的情感是怎麼遮也遮不住的。

鳳炎不由一陣惡寒,心裡想著,這個男人到底是否正常?是否是一個花痴?否則不會從一看見她開始,就用那種近乎痴痴呆呆的目光看著她,甚至都沒有移動一寸。

“當然不會。寒明,難道我剛才的話你聽得還不夠明白嗎?要想讓我留下來,那是死也不可能的事情。”

“死?”寒明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神情有些不悅地看著鳳炎。

“我為什麼會讓你死?我怎麼可以讓你死?那是絕對不可以的?鳳炎,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想要兩件事情,那就是江山和你。”

鳳炎看著寒明,有些陰冷地笑了笑。

這樣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什麼叫做只有兩件事情?江山?那是做夢,只要她鳳炎在,那是絕對不會給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她?那簡直是寒明想都不能夠想的事情。

她盯著寒明,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

“寒明,廢話少說,快將殷離央叫出來,否則,所有的一切後果都由你自負。”

寒明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去,他的渾身上下本就是有一種冰冷的寒意,此刻,那種森然的氣息幾乎讓人不寒而慄了。

他的眼睛如同禿鷲一般陰冷,就那樣看著鳳炎。

“鳳炎,我再問你一遍,你肯不肯過來輔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