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個女人還對著自己笑著,那笑意卻根本就沒有深達眼底,憐聲的一顆心更加慌亂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安慰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做好一切的最壞的打算。

想到這裡,憐聲抬起頭,不慌不忙地看著鳳炎。

“哈哈哈,我怎麼忘記了,你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像你這樣的女人,本就是人盡可夫的,今天會是祁紫嵐,明天說不定會是另外的男人了。我怎麼忘記了,你就是我撿回來的一隻破,鞋而已,我怎麼會對你這樣的女人認真的呢?”

鳳炎笑得天真無邪,那話語卻如同尖銳的刺一樣狠狠地刺進了憐聲的心裡,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深深的侮辱。

雖然,前段時間,她被人帶走了,可是,一直到現在為止,那些人對她都是一副好臉色。

她憐聲什麼時候聽過這樣的話,一下子,憐聲氣得身子都在發抖著。

“像你這樣的女人嘛,其實和青樓的女子有什麼不一樣呢。不,我怎麼可以忘記呢,其實,你和她們還是不同的。”

鳳炎的手掌敲著自己的腦袋,輕笑著,那笑聲卻是帶著細碎的寒意。

“和她們相比,我還是更喜歡她們,至少她們會那麼真誠地說,對呀,我們就是用出賣身體來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可是,你呢,憐聲,你裝得非常清高,非常高貴,可是,誰知道你在背後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呢?”

鳳炎笑得輕巧,大概是真的開心,甚至連身子都微微地顫抖著,那種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分明是相當的開心。

憐聲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手指著鳳炎,只是手指不停地顫抖著。

鳳炎卻一揮手,就對著憐聲的手指狠狠地打了一下,冷了臉色,“憐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指著我的鼻子?告訴你,老孃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憐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早就已經想好了,今天到這裡來,會收到各種的淩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語言上的恥辱,那簡直讓她感覺到了一種痛不欲生的痛處。

她點了點頭,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夠生氣,絕對不能夠生氣,否則反而讓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加高興。

想到這裡,她也笑了,是眉眼都舒展的那種,彷彿真的有多麼的開心。

“是啊,我就是那種人,那又如何呢?鳳炎,你自以為自己是多麼的高貴,多麼的優雅,其實,你又好到哪裡去呢?”

這樣類似的一句話,是鳳炎剛才說憐聲的,此刻,憐聲將“它”還給了鳳炎。

“你看看啊,你的寶貝和人盡可夫的人上,床,那也是差不多的人啊,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那算什麼呢?”

聽完了憐聲的這句話,鳳炎的臉色驟然寒意籠罩,她伸手就對著憐聲的臉上打了好幾個巴掌。

鳳炎自然是憤怒的,憐聲的這幾句話等於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雖然,殷離央曾經對著她分析過了,對於那晚的事情,她也真的持相當懷疑的態度,可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這手下去是又恨又快又準,憐聲的臉上立刻高高地隆了起來,上面是清晰的手指印。

有一種尖銳的疼痛直直地鑽進憐聲的身體之內,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直到嘗到了腥味,卻依然沒有哭。

不能夠哭,怎麼可以哭?如果哭了,那不就等於在對著鳳炎示弱嗎?所以這一次絕對是要忍住。

不過,這個女人下手真的好狠,只是,狠又說明什麼?不正好說明自己說的那些話完全刺中了她的心麼?否則她又怎麼會氣得臉色都已經扭曲了。

她捂著臉孔,“呵呵呵”輕笑著,眼神中變幻著色彩。

“鳳炎,你幹嘛如此生氣呢?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生氣又能夠挽回所有的一切嗎?對了,紫嵐還告訴我,在我的身,上的味道好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