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

祁紫嵐點頭。

憐聲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自然是好酒,最最重要的是度數極高,後勁極足。

“那少喝一些行不行?”

憐聲低低地說,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懇求。

祁紫嵐搖頭,雖然感覺此刻甚至已經有些搖晃了,可是,剛才的那種不快心情已經沒有了,讓他放掉酒壺,怎麼甘心。

憐聲蹙著眉頭,“那怎麼辦呢?若是等會兒喝醉酒了,鳳炎找我算賬了,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清朗的月色下,憐聲穿著黃色衣衫離在那裡,滿臉的正氣,那眼神更是清澈無波,沒有絲毫的蠱惑之意。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神情,讓祁紫嵐徹底地放鬆了警惕。

他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以一襲白衣翩然若雪,彷彿沐浴著月光的謫仙,他眼中泛著瀲灩的光華,憐聲甚至能夠清晰地在他的眼眸中看到清澈的湖水。

她該是用多麼大的力氣才能夠控制住自己,讓自己看起來純潔如玉?

“沒事,和你無關,我會照直說。”

祁紫嵐一邊說,仰頭又是狠狠地一口,“憐聲,這酒口味不錯嘛,告訴我,哪裡找來的,下次想喝的時候,我自己去找。”

“別,別,千萬別。”

憐聲幾乎跳了起來,臉色也蒼白了一些。

“今天已經犯下錯誤了,下次絕對不能夠再這樣了,否則,我還敢怎麼面對鳳炎?祁紫嵐,求你千萬不要讓我說出這酒怎麼來的。還有,拜託你回去了好不好?”

憐聲又是跺腳又是搓手的,“哎,若我是男人該多好啊,那就可以把你拉進去了,要不,我去叫淚彌殤好不好?或者殷離央吧。”

憐聲不瞭解祁紫嵐的過去,也沒有想到祁紫嵐和景天的關系相當的特殊,只是想到了殷離央和淚彌殤兩個人。

卻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是祁紫嵐最最忌諱的,雖然,他是絕對相信鳳炎的,但是聽著另外的女人叫自己的小東西為“小炎炎”,那種感覺不管怎樣,都是非常不舒服的。

當下,祁紫嵐便沉了臉色,神情中是大大的不悅。

“那……那怎麼辦?男女授受不親的,我自然是不能夠來碰你,祁紫嵐,你回去吧,好不好?”

“憐聲,有沒有人說你很囉嗦,我喝完了酒自然是會回去的。”

憐聲有些素手無措地站在那裡,祁紫嵐不走,她自然也不放心啊,於是,不時地跳了起來,想要看看有沒有人走過來。

轉眼,一壺酒便已經下了祁紫嵐的肚裡,這會兒才感覺渾身開始難受,肚子裡好像有著火一般。

他自然知道這是酒的後勁開始了,不想回去,於是,搖搖晃晃地在亭子裡坐了下來。

憐聲眼見著祁紫嵐坐下來了,這下更著急了,對著祁紫嵐又是作揖又是求情。

“拜託,祁紫嵐大大,回去了好不好?拜託,拜託啊。”

祁紫嵐卻彷彿沒有聽見,只是緊緊地抱著酒壺。